“放下东西离开,或者进来喝一杯。”林绾墨对着窗外淡声说道。
窗外,一个人影渐渐清晰,低声笑:“你的耳朵还是那么灵啊。”
声音娇柔婉转,很是好听。问九娘疑惑的看着林绾墨,又将目光转向窗子。外面的人会是谁?她和林绾墨是什么关系?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不灵一点,我就没命在这里和你说话了。”林绾墨微微一笑,心里已知,窗外的人并没有进来的打算。“东西放下,好走不送。”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来历。这一次我并没有能够帮上你,所以这东西我先收着了。”悦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余音仍旧环绕,人却已然不见了踪影。
见窗外人已经离开,问九娘凑到林绾墨身边,笑嘻嘻的问:“来的是什么人?”
“非敌非友。”林绾墨眉眼弯弯的看着问九娘。
问九娘白了她一眼道:“这算什么回答?”
“这是事实啊。”林绾墨的笑意僵了一下,忽然想起方才问九娘说的话来。她事事为着问九娘好,甚至不惜将事情掩盖不让她知道,也许对于问九娘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反而两人会因此生了嫌隙。
“好吧,事实。”问九娘冲着林绾墨做了一个鬼脸。“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吃的?”
想了想,林绾墨道:“九娘,我……有话对你说。”
见林绾墨一下子变得如此郑重起来,问九娘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依着林绾墨的话坐在她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说吧,什么事啊?”
“九娘,你该知道,我们这一行里,很多雇主的事情见不得光。”林绾墨压低了声音道。
问九娘点头:“这我知道。”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如同是这些雇主的软肋,也可以说这些事情牵扯着他们黑暗之中的另外一个身份,一旦被公之于众,他们必将身败名裂,甚至有性命之忧。”
林绾墨从来不曾对问九娘说过这些事情,如今娓娓道来,她说得从容平静,问九娘听得入神。
“就好像,如果你我赏金刺客的身份被揭露出来,我们也会有性命之忧。”问九娘深有同感的点头道。
“不错。”林绾墨站起身来,用手紧紧扯着狐裘,缓缓的踱着步。“而我所利用的,正是这些。”
“啊?”问九娘瞪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林绾墨。“那是什么意思?”
林绾墨顿住脚步,看着问九娘,好一会儿恍然笑了一声,摇头道:“是我没说清楚。”
问九娘虽然一直跟在风清和林绾墨的身边,可是林绾墨和风清都有意识的想要让问九娘保持她原有的清澈,不想让她卷入过多的事情当中。所以当林绾墨说出这些的时候,问九娘只觉得陌生,想要从中知道些什么,可偏偏不得要领。
“这些人之中有些是欠了我性命的,本该死我却留了情,而有些是那些雇主手下的,不想给自己的主子惹上是非就必须要帮我。”
“你的手上握着这些人的把柄,他们难道不会对你不利吗?江湖上的人不都说,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吗?”问九娘不无担心的问道。
林绾墨晃了晃头:“不会。因为他们很清楚,墨影做事从来都有十分把握。如果我死了,这些秘密会像风一样,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江湖。”
问九娘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忽然顿住,看着林绾墨道:“你怎么今天突然和我说这些?”
“这是你问的啊。”林绾墨理所当然的回答。
问九娘站起身来看着林绾墨道:“你不想说的事情,就算是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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