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茶楼算账的老者‘啧’了一声:“这陆家夫人也真是……没个眼力价,天天这么闹,不怕夫君冷落么?”
忽有一面色冷陈的外地少年郎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账房先生见个外地小哥发问,话匣子便打开了:“这陆夫人原是柳家的姑娘,两年前嫁给陆老爷做了填房,天可怜见的,当时才十五岁啊……”
有人打断:“陆老爷?江南首富那位?”
旁边一个人接到:“可不是吗,这陆老爷得有四十二了吧,没想到老婆这么年轻啊……”
那人却又想起什么:“等一下,这个柳家该不是几年前放火烧了自己哥哥老宅,结果把两个侄子烧死在里面的那个柳家吧?”
账房先生道:“可不是吗!那花家老爷人不错,急病死前把两个侄子托付给自己妹妹,结果这妹妹是个优柔寡断的,竟由着自己那白眼狼的夫君对两个侄子下毒手啊!”
又有人加入话题:“这不是丧尽天良么!她那夫君还得过花老爷援手,结果就因为嫌弃两个子侄累赘,诶,造孽啊!亏了老天有眼,那受贿没判他的县老爷和这位白眼狼,后来都给收监,斩立决呀!”
账房先生一叹:“人在做天在看呦,那对母子后来过的也不甚顺遂,当母亲的顶着夫家的姓守寡,出了这档子事,改嫁也不能,好不容易给女儿博了个首富夫人的前程,谁想到那陆老爷就是个色胚!家里丫鬟都糟蹋透了,这好不容易怀上一胎吧,那陆老爷又瞄上青楼的妓子了……”
“要我说,这姑娘就是深闺里养的太蠢了,生个儿子不比什么都强?外面的男人在宠还能抬回家里来?这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在青楼门口一站,像什么样子?”
账房先生顺了顺那一把山羊胡子道:“可不是吗,没用不说,还给自家男人丢面子……陆老爷本就爱新鲜,这下子,更是不回家喽!”
那外地少年郎忽然插嘴道:“她母亲,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么?”
账房先生摇摇头:“哪里会知道呀,寡妇门前是非多,没有正儿八经求娶的,上门滋事的地痞无赖到是有不少,天天堵在门口调笑,那柳夫人没少气病,病好了又被滋事,她那女儿那还敢说这些?”
“不过也是报应不爽啊,当年连侄子都下的了手去害,这妇人心肠也够歹毒的。”
“不是说是她夫君害的?”
“嗨!她夫君害的和她害的有什么分别?要是真没有害人的心,就算违背不了夫君,也总能给两个子侄报个信吧!还不是什么也没说?既然没说,和自己害的又有什么分别?”
“啧,倒也是。”
账房先生又看了两眼那对面的女人,她被人冷嘲热讽的脸红了又红,青了又白,最后忍不住哭着跑掉了。
“可怜啊可怜……”他叹了一声,忽然想起最先问这话得那个外地少年郎,回头正要说话,定睛一看,那桌子上扔了茶钱,人却已经不在了。
柳思思一路哭一路跑,眼泪模糊了视线,一个拐角处,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拌,眼见就要摔倒。
她先前被人讥讽的羞愤欲死,这样摔下去不死孩子也活不成,她却惊恐的护住肚子,生怕孩子有什么闪失。
只她到底也没能摔倒,一双苍劲有力的手将她扶住,能清楚看见他指间上虎口处磨出的老茧。
她一怔,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去,愣了。
一杀看不出情绪的站在她面前,待她站稳,收回手。
柳思思却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似哭似笑得问:“你都看见了吧……”
一杀不发话,柳思思却已经认定了,眼泪糊了一脸难受的不得了:“你现在……在怜悯我还是同情我?”
一杀低头:“你想多了。”
柳思思不听:“不,你一定是看我太可怜,才会帮我的……你看到了?我现在落魄到这个份上……要和青楼的妓子争男人……可笑么?可笑吧……”
一杀却道:“你是陆家主母,家财万贯,我为什么要同情你?我只是看不起你。”
柳思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信这么刻薄的话是从他口中吐出。
却仿佛不够清晰一样,一杀一字一句的道:“你和姑母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我真看不起你们。”
传闻中绝大多数事情都是真的,只有一件是假的。
那位‘柳夫人’根本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
当年那场大火,她固然不是主谋,却也是推波助澜的凶手。
目的是为了用兄长的钱财为自家相公博个前程。
他还记得那火里浓烟滚滚,呛得人下一秒就要死去,溪煜哭的脸上都是眼泪,却不敢张嘴怕吸入更多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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