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抱膝坐在屋顶上,太阳已经降下地平线,天空被残余的阳光泛成了血红色,微风徐徐拂过脸颊,吹得丝引风飞扬。
白凤走后,我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像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两眼直直地看向前方,却没有聚焦,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背后有轻微的瓦片碰触的声音,心中一喜,我蓦地转头,竟是张良,我眼神瞬间黯淡了不少,我还以为是我失望地转过头,继续看向天空。
张良有些惊讶地看见女子眼中的失落,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晚风吹过,轻纱微拂,让人感到丝丝凉意。“姑娘,天色已晚,你总是这样坐着会着凉的。”张良还是忍不住出声。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便缓缓地起身跃下了屋顶。张良愣了愣,也跟了上去。却不知,在他们离开后,一个人影从书后走出,凝望着他们离开。
一走进客栈,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两个人给吸引了。
女子一身白衣似雪,整个人透着一股圣灵脱俗的气质,脸上薄薄的面纱引人不由地遐想,面纱下该是怎样的绝世容颜。
紧随其后的男子一身青白色的衣袍,很儒雅,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俊秀的脸庞也招得不少在座的女子面红议论。如果忽略两人间前后的距离,还真是让人觉得是郎才女貌。
我找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而张良则是坐在我对面的一桌。我不由地有些惊讶,要是别的男子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向我搭讪了把,像他这样男女间分的如此清楚的恐怕只有张良一个人了,真正的君子风度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小二。”我垂下头,幽幽地叫道。“来了,姑娘,你想要点什么?”小二一脸掐媚地询问。“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出来。”我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好勒,姑娘您稍等。”说罢,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壶酒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姑娘,这是我们店里的最好的酒了,您慢慢品尝。”“恩。”我轻轻地点点头,却没有马上动酒壶。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还在桌边呆着的小二:“你还有什么事吗?”小二尴尬地摇摇头:“没没有啊嘿嘿,姑娘怎么还不喝啊?”要喝酒势必要摘下面纱,我总不能说我是为了看你的脸所以才在这里的把!小二心里暗暗地想。
我看了看眼前的酒壶,抬头一看,现所有在座的人的眼睛都盯着我。张良刚要送到嘴边的酒杯一顿,也抬起了头。
“把所有的人全都赶出去。”我轻描淡写地说。“是是是”小二刚开始满口答应,后来回过神一想不对,连忙改口,“哎哟,姑娘,这可使不得啊,客人全走了,那我们店还怎么做生意啊”“我会付双倍的价钱补偿你们,这样行了把。”我打断小二的话。
“这那好把”小二似乎是下了决心一样,回过身去准备赶人。“等等。”我突然出声。小二转过头:“姑娘还有什么吩咐?”“除了对桌的那个人。”我轻轻地说道。
不一会儿,客栈里只剩下了我和张良两个人,小二也很实相地退了下去。张良倒是似乎并不在意,仿佛知道我的用意,依旧坦然地喝着茶。客栈里顿时静谧无声。
修长的手指划过,轻纱徐徐落下,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庞暴露在空气当中,整天蒙着面纱,毛孔都快缺氧了。张良的心一动,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她比画像上还要美上十倍,画像虽美,却少了她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
我看向张良,他的眼中只有纯粹对美的欣赏,没有令人不舒服的冒犯的含义,这让我的心顿时松了不少。我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将酒慢慢滑入口中。刚开始有些微苦,不过后面醇厚的香醇就不断涌上口腔,不自觉地想起白凤,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入酒杯中,与酒混在一起。
可能是我自身想要麻痹,这么喝不过瘾,我放下酒杯,所幸直接拿起酒壶喝。张良显然被吓了一跳,女子理应是不可以饮酒的,像她这样喝在世人看来就是败坏风俗。
这酒应该是烈酒,才一壶我就感觉到了醉意,随后脑袋是越来越重,眼神也开始朦胧起来。酒壶一下子从手中滑落,落在桌面上,出“啪”的一声,人往桌上一倾,头昏昏沉沉的。
隐约中感觉有人在叫我,“姑娘,姑娘,你醒醒。”我吃力地半睁开双眼,微微侧头看向来人,是张良。他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旁,双手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俊秀的脸上略带焦虑:“姑娘,你没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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