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袁良树声音不大,但语气冰凉,神情冷漠,句句像针一样扎向袁得强和孙兰芝,两夫妻站在原地,哑口无言。“良禾去的时候还小,思想不成熟,一时想偏走错了路,你们虽然有处理不到位的地方,但也得到了惩罚,我不怪你们。”“因为失去了一个儿子,从而对我抱有更多的期待,试图控制我的生活,我也能理解。”“可你们好像忘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过去我理解所以纵容。”袁良树看着两人,轻飘飘说了句:“可现在我不乐意了。”两人被他的话砸的晕头转向,慌慌张张地上前:“良树,你听妈说,爸妈知道错了,我们不该插手你的事情……”袁得强一向木讷不善言,连连在旁边点头:“对对对,我们这就去找国邦道歉。”说着慌忙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袁良树长臂一伸,把电话抢过按掉,“啪”地扔在茶几上,茶几是玻璃材质的,被坚实的硬物砸的震天响。“歉我会去道,每月该给的钱也不会少你们一分,其他的一概不要肖想,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再搞什么小动作……”两人忙发誓:“不会了,不会了。”袁良树刚出门,两人像失去了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孙兰芝后知后觉,既羞愤又心生恐惧。羞愤的是她活到这个岁数,到头来还要被自己的儿子教训做人,说出去都丢人。恐惧的是袁良树扔下他们不管,吃糠咽菜的日子她过了几十年,如今这阔老太太的生活她是一刻都不舍得丢下,若是袁良树真不管他们了,她怕是也要随着早逝的幺儿去了。想到幺儿,她又有点难过。那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说没就没了。袁良树嘴上不怪他们,可孙兰芝知道他心里有怨。孙兰芝伤心,愧疚,也委屈。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没上过学,农村人教育孩子不是打就是骂,袁良树也是这么过来的,可到良禾身上怎么就不行了呢,她想不通。袁良树嘴上说得轻松,可出了门坐进车里还是像卸了力一般,久久无法动弹。那感觉就像是当兵时参加完五公里武装越野,只想瘫在地上喘息。他有点想良禾了。——丁青蔓有点忙,回到家隔天吴丽梅就生了病,一改前一晚的飞扬跋扈,气势汹汹,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父女二人不顾吴丽梅的意愿,强行带她到医院做了检查。所幸问题不大,只是最近太忙,腰椎间盘的老毛病犯了,至于头疼,那是思虑过多加上没休息好导致的。“都说了吧,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非不信。”吴丽梅双手撑着腰背,在左右护法的搀扶下,慢腾腾地往前走。“你有数,你有数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医院跑了。医生之前怎么说的,让你少干活多休息,一周做几次理疗,你听进去了吗?”丁国邦对她的不以为然感到不满,手上小心翼翼,嘴上却毫不留情。“从今天开始,每周来做三次理疗,店里也少去,没了你,一时半会也倒不了。”丁青蔓在旁边道:“妈,爸说得对,这病说大不大,可疼的是你自己。”吴丽梅想反驳,可看着父女二人满脸的担心与惆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几人进了车,落座后,她想起什么,扭过头对后座的丁青蔓说:“你爸事情多,最近你就不要回去了,在家陪我。”丁青蔓也是这么想的:“嗯,我一会回去把衣服和电脑拿回来。”——“谁啊?来了。”门铃响起的时候,丁青蔓正在卧室里给吴丽梅用精油按摩,医生说适当的按摩可以缓解疼痛。手上满是精油,滑腻腻的,她在床头随手抽了两张纸擦手。“良树哥?”袁良树的出现,让丁青蔓感到惊讶,她下意识朝卧室方向看。“方便进来吗?”吴丽梅这两天倒是没再提起他们的事,可丁青蔓知道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蔓蔓,是谁啊?”丁青蔓犹豫之际,吴丽梅从卧室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吴婶。”两个月后10月的秋老虎来势汹汹,尽管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无法让人窥见其面目,可并不妨碍它散发着光热烘烤着路上的行人。丁青蔓和蒋易文坐在县城一家茶馆里,吹着空调,喝着茶。“大热天的跑来喝茶,这是什么怪异的老人家癖好。”蒋易文吃着店家赠送的西瓜,四处张望着包间里的陈设,她虽然无法理解这种老年人的喜好,但不得不承认店里的布置装潢将氛围烘托的很到位。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他的画与花 安总,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三页情书 肆意赎救 都市之至尊大将军 (倚天同人)芷若重生 盘龙之时空大道 穿成作精女配后我爆红了 变成哈士奇后,被迫带崽儿 娇宠和离妻 洪荒之五行道尊 窈知他意 疤面人 攻略对象出错了 归去来兮 “耽”误终身 挽安 小哑巴[古穿今]+番外 甜嘴小悍妻 在斗罗继续当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