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的眼中露出一丝同情。也是,无论谁听见自己才两三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都会抓狂的吧。两人绕到宿舍楼背面,以一块公告展牌做隔,分别在公告牌的两侧更换校服。不过说句实在话,陈莉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在随时都会丧命的危险游戏里,这里的一切从来都无关乎性别,所有人在这里的校医女校大都呈现出精英化教育的方向,校园里只有一栋四层的教学楼,向右又连通办公大楼。教学楼每层分布有五个教室,左右都设有上下楼梯。从地图上来看,校医务室就在教学楼第四层和办公大楼接壤的位置。无论是从教学楼的装修风格还是教室的布置来看,这里都和一所正常的高中没有什么两样。教室里的辅导资料堆积如山,黑板上还留有各种粉笔板书,只是这些教室里既没有学生,也没有老师,所有教室都是空荡荡的。贴着爬满绿植的栏杆,几人走到四楼,陈莉一眼就看到“校医务室”的蓝字标牌。医务室房门虚掩,她凑近门缝看了一会,对剩下的两人道:“这里面好像没人。”“没人就先进去看看再说。”宋谕一边说话,一边推开医务室虚掩的大门。在陈莉不赞同的目光下,他和易北走进医务室内。随着屋门大敞开,浓重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医务室只是一个单间,屋里除了几张病床以外,还有满满一架子的瓶瓶罐罐。靠近门边的位置贴墙放着一个铁皮柜,里面堆放着很多文书类的档案袋。易北仔细打量这个铁皮柜,发现每个夹层下方都用标签注释有编号,从0213开始,最新的一条编号则是0220。0220标签上的档案袋也是所有牛皮袋中最薄的,里面应该只有几十页纸。“离开游戏的条件是找出所有亡灵的名字,也许这些档案袋里会有线索。”这样想着,易北走到铁皮柜边,抬手将位于最上一层的0220档案袋取了下来。随手翻开几页,里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学生的诊疗记录,于是易北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死亡证明本校高二年级学生周铃,女,于年月日,因意外坠河,在学子河溺亡。特此证明。十四高女子学院。周玲的死因和易北之前猜测的几乎完全相同,所有周玲应该是女校里的第一位死者,他接着翻开了下一页。死亡证明本校高二年级学生朴秀秀、江雪、李秋雨,女,于年月日,因个人感情问题,在学子河跳河溺亡。特此证明。十四高女子学院。死亡证明本校教师,男,于年月日,因个人感情问题,在跳楼身亡。特此证明。十四高女子学院。最后一张死亡证明有被水淹过的痕迹,死者的名字被水浸透后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内容。死者的名单里只有一位男性,而周玲死亡的时候应该还怀有身孕,这位男教师很可能就是直接导致周玲死亡的原因。易北翻了一下前面的内容,都没有涉及过五个人的记录,于是他把档案袋塞回铁皮柜里,准备再取0219的档案翻看一下。“你在找什么东西吗?”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易北身体僵硬了一下,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从他肩膀上方伸过来,把0220的档案推了回去。“不问自取为盗,你是哪个班的学生?”那个声音又慢悠悠问道。易北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把傀儡丝捏在手中,转过头看向来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低着头与他对视,黑色的长发梳理在脑后,黑色的眼眸低垂。这是一张足以让青春期女生疯狂的脸,眉眼温柔缠眷,就像是芭蕾舞剧中的王子。易北仿佛审视般打量着他,把受伤的右手缓缓伸了出来:“我被陶罐咬伤了,来找医生你治疗。”“陶罐?”校医淡淡扫过他手上的血痕,“我可没听说过陶罐还能咬人。”易北耸了耸肩膀:“现在你听说过了。”校医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那就躺到病床上去,我们开始治疗。”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病床,示意易北躺上去。这是一张很标准的病号床,床上铺着蓝白条纹的床单,不过没有枕头和被子。易北坐到床边躺了上去,这个视角让他正好能对视上天花板上一个红色油漆画的笑脸。陈莉和宋谕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也许他们离开前曾喊过易北,不过易北没有听见,或者说这个副本的机制不想让他听见。病号床最上方有一块凸起,躺上去很软,应该是床枕一体的设计。当易北把脑袋枕在块凸起上的时候,病号床的两边突然伸出四条束缚带,将他平放在床上的四肢紧紧束缚住。他侧头看了一眼,缓慢地挑眉:“医生,我只是手上受伤,你没必要把我捆住吧?”校医站在医疗架旁,手里握着一支注射针管,抬眸淡淡看向他:“如果不信任我的医术,就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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