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宓她是一个人,不是小宠儿。
这道理,等到他失去她的时候,日日夜夜的想,才渐渐明白。
可如今的商珥是不明白的,商殷也无意点醒他。
于是,商珥单手捂脸,肩膀耸动,低低笑出声。
他笑看商殷,越是笑,脸上的神情就越是癫狂扭曲。
他一字一句的说:&ldo;那又如何?她是我的,不管生死,都要依我高兴,而且,我就算把她一口一口嚼碎了吞肚子里,也不会给你留一根头发丝。&rdo;
事实上,他早就有这样惊骇世俗的念头。
他时常忍不住,想各种意义上的&ldo;吃&rdo;了姜宓,让这个姑娘从头到脚都标记上他的味道。
商殷看着他,毫无感情的说:&ldo;你活不久。&rdo;
&ldo;那就让她跟我殉葬!&rdo;商珥挥手大声道,被囚在牢笼里的毒蛇出笼,叫嚣着即便是毁灭,他也要死霸占着不松手。
&ldo;我若要死,定然前一刻先送她上路。&rdo;他的口吻邪恶而痴缠。
对某个人某件物,偏执入了骨,就像骨髓里头生长出了罂粟花,日久相处,浇灌结出了果子,就再也祛除不掉,死亡亦无法放手。
仿佛是看出商珥所有的心思,商殷声音冷硬而刻板的说:&ldo;她不会愿意。&rdo;
她不愿意,所以,他就不会允许。
话罢,他迈脚,再不看商珥一眼,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商珥眯眼,字字狠辣:&ldo;商殷,你真的要跟我恩断义绝?&rdo;
回应他的,是商殷从夜色里丢来的、极随便的两个字:&ldo;随你。&rdo;
夜色凄迷,清风泠泠,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暗沉暮色中,就再看不到商殷的背影了。
商珥站在原地,忽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捂着嘴,弯着腰,咳的惊天动地,仿佛是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青姑进来,赶紧倒水给他:&ldo;大公子,莫生气,快喝点水。&rdo;
&ldo;滚开!&rdo;商珥阴沉沉地瞪青姑一眼,手从嘴上拿下来,竟是满手心的血,猩红一片。
他唇上还带鲜血,还红艳艳的。
青姑就瞧着他宛如失了神志,疯狂地笑起来。
他笑的东倒西歪,笑的让人头皮发麻,背生寒凉。
青姑伸了伸手,想说什么,话才到嘴边,就见商珥摇摇晃晃往里间走,并沉着道:&ldo;滚出去。&rdo;
青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出去了。
那一晚上,商珥的房里再没有任何动静。
与此同时,在风雪楼的止戈阁五楼。
姜宓被妥善地安放在黄花梨双月洞架子床上,长随方圆早机灵地请了御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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