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她说,&ldo;没事,咱们回家吧。&rdo;
&ldo;我想喝酒……&rdo;
小茹从她的行李中掏出一瓶长城红。
小茹酒量很好,三杯酒很快见底,我也跟着干掉了两大杯。
喝酒的女人变得轻松起来,醉眼矇眬时,世间的一切烦恼琐事都若云烟散开,心底的秘密也会自然流露。
&ldo;想知道,我为什么失恋吗?&rdo;
&ldo;因为,赌博?&rdo;
&ldo;你很聪明……其实,我不是失恋,而是失婚……我把未婚夫给我们准备的房子,家具……全输光了。&rdo;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话,虽然多少有点思想准备,但还是掩饰不住吃惊。
&ldo;怕了吧?还敢娶我吗?&rdo;
&ldo;不怕……既然你愿意跟我一辈子,未来,会是美好的。&rdo;
&ldo;对不起,你是好人,可惜,咱俩没有未来了……我是用信用卡透支出来旅游的,出来了没打算再回去。&rdo;
&ldo;现在不同了,你有了我,&rdo;我握住她的手。
小茹低下眼帘,很轻,也很清晰地说:&ldo;是的,有你,我输了,你要跟我一辈子,咱俩永远在一起……知道辈子有多长吗?你我只能活到今天太阳出来的时候……
&ldo;黄泉路上太寂寞,我怕……酒里有毒……&rdo;小茹的声音逐渐变成呢喃低语,最终化作悄然,她闭上眼帘,一头倒在床上。
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室内,我的心猛然一沉,仰后一靠,合上双眼。
一觉睡到黄昏,醒来后,小茹还在酣睡中,面色已恢复红润,呼吸均匀,睫毛轻轻颤动,像个睡美人。
我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她睁开了眼睛。
&ldo;酒里有毒,我知道的。&rdo;我为惊讶状态下的女孩倒了一杯水,然后缓缓解释道:
&ldo;你第二次进赌场时,翻查了你的行李,找到这瓶红酒。酒瓶软木塞已经被打开过,而酒,却一滴没少,一个女孩子随身携带这样一瓶酒,很可疑,所以我直接怀疑酒被掺假。我到酒店商场买了一瓶同样牌子的酒,如法炮制,做了掉包。
&ldo;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起床吧,收拾行李,咱们坐晚班机回家。&rdo;
还好,我身上带着两张卡,回程机票还买得起。
(散客月下2008-5-28上海)
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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