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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罗伯特扬了扬眉毛,&ldo;你是在埋怨我吗?&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可你看,先生,可能我的网衣出了毛病。可能,我在某种程度上被……劫持了。&rdo;

罗伯特回忆着最近读过的几篇文章,&ldo;有点像怀孕了,怀里揣着另一个人,对吗?&rdo;

谢里夫的影像在座椅里埋得更深了,&ldo;对,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但是,坦白说,我的系统有时是会出些小毛病。我敢打赌大多数用户也和我一样。我本以为自己能解决的,但问题已经发展到了……你看,星期四我没采访过你,根本没有。&rdo;

&ldo;哦。&rdo;看样子,神秘的陌生人真是哪头都不耽误:用沉默来逼迫罗伯特,与此同时还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来处理别的事情。

谢里夫等了一阵子,想听听罗伯特要说什么,接着像机关枪似的说了下去:&ldo;求你了,教授,我真的非常希望能继续采访你!既然我们都知道发生了问题,那么解决起来也就容易了。请你别拒绝我!&rdo;

&ldo;你可以清洗你的系统。&rdo;

&ldo;噢,是的,理论上是可以的。我在上本科时就不得不清洗过一次。不知怎么搞的,我成了一场阴谋里的替罪羊。根本不是我的错,但加尔各答大学却要求我清洗所有的网衣。&rdo;他扬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ldo;我从来就对备份不在行,那次崩溃耽误了我一学期的时间。求你别再让我清洗了,我现在的情况更糟糕。&rdo;

罗伯特看着外面的路况。他的车已经转上了56号高速公路,正向海岸驶去。前方出现了生物实验室的首幢建筑。或许神秘的陌生人就在那里面。跟那一位相比,他对谢里夫的了解深入得多。他转头看着年轻人,温和地说:&ldo;好的,谢里夫先生。继续穿你的小毛病衣服吧。&rdo;久远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他想起了斯坦福大学的it人员恳求他安装最新的病毒防护软件时的情景,&ldo;不能对这种破坏行为听之任之。&rdo;

&ldo;没错,先生!太谢谢你了。&rdo;谢里夫顿了顿,长长地舒了口气,&ldo;我已经等不及要继续了。我带来了一些问题。&rdo;在他寻找问题时,影像目光呆滞地静坐着,&ldo;哈,好了。《年龄的秘密》修订版有什么进展吗?&rdo;

&ldo;没有。&rdo;罗伯特简短地回答道。这才是真正的扎菲卡&iddot;谢里夫能问出的问题。接下来,罗伯特给自己的回答增添了些半真半假的装饰:&ldo;你知道,我仍然在做一些不那么具体的计划。&rdo;随后他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解释了尽管自己的诗作不多,但仍然需要精心计划的原因。他过去也经常做类似解释,但都不像今天说得那么多。谢里夫把他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ldo;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要去拜访一些老朋友。它们都住在图书馆。它们能给我带来灵感,让我体会年月流逝的心情。也欢迎你和我一起去。如果仔细观察,你还能了解我的工作习惯。在这之后,我也乐意就你的论文提供一些评论。&rdo;

年轻人热切地连连点头,&ldo;太好了。谢谢!&rdo;

被人敬仰的感觉真的很棒,尽管他面对的是一个缺乏天分、一个以前的他会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可怜的温斯顿肯定就是这么干的,用华丽的大话去哄骗那些天分更差的人。罗伯特扭过头,将目光从谢里夫的影像上移走,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让脸上的笑容变成猎食者的狰狞。只要谢里夫变得聪明起来,那就意味着陌生人来了。

今天,图书馆前面没有示威者,却来了很多实体的学生。真是怪事。这让他想起了从前的温馨日子。那时,图书馆还是大学学术生活的中心。上星期发生了什么好事吗?他和谢里夫的影像穿过玻璃门,坐电梯前往六楼。尽管新近掌握了各种访问技巧,但罗伯特仍然无法在电梯中看到建筑的内部景象。没什么,那就看看最近的新闻吧……此刻电梯已过了五楼。

【短信】莉娜→胡安、米莉、秀:

嘿!我失去了视点!

【短信】胡安→莉娜、米莉、秀:

今天六楼不接受公众访问。

【短信】米莉→胡安、莉娜、秀:

或许我可以让罗伯特把信号转发过来。

谢里夫缩成了一个红色的光点。&ldo;我看不见了,&rdo;他说道,&ldo;而且只能听到你一个人说话。&rdo;

罗伯特犹豫了一下,随后朝谢里夫的方向挥了挥手,授予了他访问权。让咱们来看看老头帮干得怎么样了。

温斯顿和卡洛斯&iddot;里维拉站在玻璃幕墙旁。汤姆躬着腰看着他的笔记本。

&ldo;nihao,顾教授!&rdo;里维拉说,&ldo;谢谢你能来。&rdo;

汤姆从笔记本上抬起头,&ldo;但我们不能肯定是否应该欢迎你的小朋友。&rdo;

谢里夫从意想不到的人那儿得到了支持。温斯顿&iddot;布朗特开口说道:&ldo;汤姆,我觉得谢里夫能作用。&rdo;

汤姆摇了摇头,&ldo;没用了。现在圣迭戈分校的图书馆已经被粉碎了‐‐&rdo;

&ldo;什么?&rdo;书架上仍然放满了书。罗伯特后退了一步,伸手摸摸书脊。&ldo;感觉像是真的。&rdo;他说道。

&ldo;你没看底下几层的标语吗?&rdo;

&ldo;没有。我坐了电梯,对视线穿墙还不怎么在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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