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看到李娜,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灰溜溜地走了。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平时飞扬跋扈的大胡子,到李娜却似换了个人,脸上也没怒气了,笑容也露出来了。胡小军真的想不通,就那么一个看似病恹恹的女人,却让大胡子退避三舍,不敢吭声了。
对此,胡小军特感好奇,有一天他悄悄问张雪梅。为什么大胡子那么害怕李娜,张雪梅看一眼胡小军,笑而不答。
“你笑什么呢?他俩到底咋回事嘛?”胡小军看着张雪梅,不解地问道。
“你真的想听?”张雪梅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些许羞涩,带着些许诡异。
“怎么?他俩这其中难道还有故事?”胡小军似乎猜到什么,但又不敢肯定,继续问道:“李娜把大胡子给打了吗?”
“何止是打了,比那还严重呢?”张雪梅卖个关子,说:“你想想看,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出啥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嘛!”胡小军的语气里带着央求,眼神里带着恳求。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说说吧!”张雪梅说完,沉浸在回忆里……
那时候我刚来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记得有一天傍晚,这个时候是饭店最忙的时候,那天的饭店客人爆满,我一个人又要杀鱼,还要洗菜,有时候还要帮传菜员传菜。
那天中午,李娜下班后急匆匆就走了,也没告诉我她下午不来的。我一个人忙前忙后,等到快八点的时候,客人才稍微稀一点,我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就见李娜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当时她醉的不轻,走路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她扶着门把,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吗?你叫张雪……叫张雪什么?”
我告诉完名字,她就摇摆不定地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说心里话,我被她那种眼神给看毛了,心里特别有点害怕。谁知道她却朝我招手,说:“小丫头,过来扶我一把。”
我害怕喝醉的人,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个光棍老男人,经常喝的醉醺醺的。他喝醉酒满大街跑,不是耍酒疯就是打人。有一次他喝醉酒,追着我跑了一条街,幸亏我藏在别人家的柴火堆后面,才躲过一劫。
从那以后,我看到喝醉酒的人,本能上就有一种害怕。李娜叫我的时候,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她站在门口,我躲没处躲,藏没地方藏,只好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她看上去醉了,却能看出我的害怕,就说:“张……丫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过来扶我一把,我实在站不住了!”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忘了害怕。
张雪梅若有所思,感慨地说:“女人要是没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那她的一生就彻底完了,是极其凄凉的,是很惨的,简直生不如死啊!”
牛勤频频点头,他虽然不懂,但觉得张雪梅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具体有道理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我看到李娜那个样子,平时的厌恶也没有了,毕竟我们都是女人。我扶着她坐在粗加工间,就是你现在坐着的凳子上,让她靠在墙上。我急急忙忙跑到后厨,见大胡子正在那和别人闲聊,便让他帮忙,抬了张长条椅子,把李娜安顿好,我和大胡子才掩上门出来了。
要知道,李娜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美人,虽然现在到了中年,却风韵犹存,依然楚楚动人。当时也是夏天,她穿的少,你知道,喝醉酒的人本来就烂醉如泥,更别说整理自己的衣着了,当时的李娜可以用衣衫不整来形容。
我和大胡子从粗加工间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不止一次地看着李娜,那眼神怪怪的,似乎带着一把火。当时我因为心里害怕,出来的匆忙,也就没有留意大胡子举动。
我出来后,怕李娜睡在那里着凉,还给她拿了一件衣服给盖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眼前。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正在后厨帮忙,就听到粗加工间传来李娜的喊叫声。虽然那时候后厨灶台上火开的挺大,像来了火车一样发出很大的“呼呼”声,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李娜的呼救声:“臭流氓,你想吃老娘的豆腐,也不看看你啥德行!”
我赶紧跑到粗加工间,想推看个究竟,谁知道门从里面被关上了,怎么使劲也推不开。我一着急,便用手使劲拍打着粗加工间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就见李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上衣被撕开,露出丰满的……,她见到我的时候,一下子抱我说:“他……他耍流氓……快叫人来!”
其实那时候不用叫人,后厨的小伙子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李娜看到那么多人围着自己,一下子不知所措,急忙蹲下,双手抱在胸前,大声哭了起来。
这时候,大胡子用手捂着脸,想从旁边溜走,刚好让厨师长看到,大喊一声让他站住。
此时的大胡子,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低着头,垂着腰,好像个子也矮了半截。就见他脸上五个血指印,嘴角还流着血。
“怎么回事?”厨师长一脸怒气,厉声问道。
“我……”大胡子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厨师长抬起手来,甩手给了大胡子一巴掌,说:“没想到你会干出这样丢人的事来!你说吧,怎么办呢?”
“我……都怪我一时糊涂,干出这样的蠢事,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言!”
“打你罚你轻了,我要问人家李娜,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厨师长瞪着大胡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大胡子一听厨师长的话,急忙跑到李娜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左右开弓扇起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原谅我这次吧!”
周围的人有露出嘲笑的,也有看热闹的;平日关系好的,这个时候站出来帮他说话的:“哎呀,这事念他是初犯,赔个礼道个歉就行啦!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也有人说:“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要是不好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他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都别吵啦!”厨师长挥挥手说:“看人家李娜大姐咋说!”
李娜一直低头哭着,从刚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哭声哽咽,那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不停地抽搐着……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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