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最后的作用就是成为天生残缺的“万华镜”的养料,而在他们眼中就是我特殊的血继在反噬我的身体,就像还没进化的万花筒写轮眼同样会侵蚀身体一样。
于是他们给我移植了江户川奈绪、“江户川乱步”母亲的眼睛。
我并不知道奈绪妈妈有着万花筒写轮眼,而舅舅告诉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没有忍者的能力、却在写轮眼血继方面天赋异禀的奈绪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用最后的幻术力量藏起了重伤昏迷的江户川乱步。
我想起了当初醒来时感知到的、环绕于身的微弱但固执、最后依依不舍地散去的力量。
为什么没有意识到那些异常呢?
他们说,“万花筒”对应“万华镜”,我的眼睛或者就是差这一份力量的补全。
但是不会有用的。
双眼温柔而刺目的血色慢慢被青色吞没,整个过程缓慢而不可逆转——祭令就是这么霸道的力量,我本来也没有后悔过当初为了活下来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这一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近乎茫然地抬手,想要摸一摸自己完美的、青碧颜色宝石般的眼睛。
他们抢下了我的手。
这次移植并没有让我的身体好转,泉奈和我去过平行世界,知道兄弟的眼睛可以补全万花筒写轮眼,而千手扉间终于发现我的“万花筒”已经移植给了斑,我已经不能算是个宇智波了。
母亲的眼睛只能让我的身体稍稍得以喘息,延续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月。
终究徒劳。
我不知道斑、泉奈甚至舅舅都经历过什么样的崩溃,移植后我昏睡了很久,再醒来时面对的已经是斑平静而沉郁的脸。
甚至与无数年后那个绝望而不甘、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宇智波斑有些许相似。
认真养了这么多年,却好像一下子又回到的原来的轨迹。
我大概是在心疼的,但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
后来神智越发昏沉,器官开始衰竭,全天有大半时间都在昏睡,混乱迷离的梦境妄想和清晰到虚幻的痛楚重叠在一起,即使是我,也偶尔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斑总是守在我身旁,我不知道他把任务都推到了谁的身上,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关心。
但是每次似幻似真的清醒时他都在我身旁,我的身体总是冰冷,而他的体温又过分灼热。
昏迷中我的体征异常不稳定,他像是害怕我突然断绝了呼吸,我无数次被他从昏睡中强行摇醒,问几个问题确认我是否清醒,也不止一次感知到他反复感知我的脉搏听我的心跳。
这种时候他的手总是前所未有的冷,倒终于在我面前有了些忍者的样子。
我却不愿意看他变了模样,于是尽力聚精神,反手用力握握他的手,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个安抚。
他总是会对我勾一勾唇角的——但我后来甚至握不住他的手。
事务交接完毕之后千手扉间很快接手了火影的位置,忙碌起来很很少有时间来看我——不过我本来也不曾在意过这些。
或者我会更希望所有人都在我将死未死的这段时间把我遗忘,钝刀子割肉般向死亡深渊滑落的过程无论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火影继任仪式那天他在结束后来看我,带了一束花,大概是他自己选的,向日葵,倒也不错。
我的视力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也看不清他是什么模样,他也没说什么话。
他坐在床边,低头把额心抵在我冰冷的手背,发丝轻轻垂落,给我带来隔着一层雾般迟钝的痒意。
大概是过于亲近了,可我没有力气说话,也不知道那一点濡湿是否是我的错觉。
外面在放烟火。
我总是不明白,战国里生命真的如蜉蝣般短暂,而他们明明已经是见惯了生死的忍者,亲友敌人的死亡都早早习以为常,却为何对我这样早就注定了要早死的人紧抓不放。
后来想想大概是他们的生死总是干脆利落,像是椿花,武将般斩首落地的死亡容不得留恋不舍。
却没想到会遇到我这样如遇雨樱花般死得过分缠绵的人,这死亡过于拖泥带水,连带他们也越发不干不脆,却是我带累了他们。
我从来讨厌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却没想到最后总是这样不舍至极般地离去。
便也忍不住想,或者直接离开会更好些。
花开花谢终有时。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似乎是木叶建村两周年,外面的周年祭应该非常繁华,而千手扉间秽土转生出了“江户川乱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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