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敌国这么久,回来见到朕,也不会行礼了吗?”皇上锐利的目光,朝他身上扫去,“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难道连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有吗?”
“儿臣欧阳睿泽,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便行了跪拜之礼。
欧阳睿泽行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儿臣在敌国受制两年,穿的衣服比身上的更要寒酸。本以为来见父皇,身上的衣服已经算是不错。”
“你……这是在怪朕?”皇上问道。
“儿臣不敢,只是在回答父皇的问题。”欧阳睿泽只答应母亲,不会与他起冲突,可没有答应其他的事。
他话里的针锋相对,皇上怎么会听不出,“是不敢,还是不会?”
“不敢,现在也不会。”欧阳睿泽抬头直视,死盯着皇上的眼眸。
“你起来吧!”皇上没有挪开眼神,但还是选择让他先起来。
“谢,父皇……”欧阳睿泽叩拜后,才从地上起身。
“这两年在那边,可探听到了什么情况?”送他去敌国之前,皇上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过去务必探查有用消息。
“敌国近年招兵买马,还训练了一支精锐部队。以将领乌兹克为首,在他的详细部署下,此部队可抵千军万马。”欧阳睿泽只透露了一部分消息,并没有把知道的全部消息说出来。
“睿泽,继续说下去。”皇上靠近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朕要知道,你所有打探到的消息。”
“儿臣一路颠簸,才刚回来不久。人有点不太清醒,一时只想到这么多,请父皇见谅!”欧阳睿泽没有听话,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消息就是手中的筹码,能够和皇上谈条件。
“朕怎么会怪你呢?你舟车劳顿,都没来得及休息,快去穗皖轩好生歇着,等你想起来之后,再来灏坤宫找朕谈。”皇上懂自己的儿子,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也不必急于一时。
“谢父皇恩典,儿臣先行告退。”欧阳睿泽行完礼,就打算趁早离开。
“嗯。”皇上负手转身,不再看欧阳睿泽。
从灏坤宫出来,他突然不知道该去哪。一别两年早已物是人非,这宫中好像没有他的位置。他就像一个异类,融入不进他们的世界。
“小睿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穗皖轩当值吗?”晓晓莫名其妙,徐弱梦被她赶走没多久,他就着急忙慌出去,说是快赶不及当值了。结果她来为丽妃娘娘送东西,又发现他在灏坤宫附近。
“啊,原来是晓晓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我本来是在穗皖轩当值,但是因为去得太晚,所以被总管大人安排去办事。”欧阳睿泽张口就来,并且脸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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