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生活就像是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拥有原来的记忆,但从生理上说他是个年轻人,而且……而且必须依靠周围人的关心才能成长。他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就像我,但比我更深入。你不明白吗,莉娜?&rdo;
莉娜换了一个向前看的姿势,背弓得比平常还厉害。她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盯着自己扭曲的身体,微微摇头表示否认。最终,她抬头盯着秀的眼睛,&ldo;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孩子。罗伯特是毒药,尽管我就在你耳边,他还是骗了你。&rdo;
&ldo;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他身旁呢?&rdo;
莉娜凄惨地笑了笑,&ldo;我们是为了他身边的人才留下的。&rdo;说完后,她后退着远离桌子,她的轮椅轻快地转了个弯,&ldo;今晚就到此为止吧。&rdo;她驶向自己的房间。
秀洗着盘子。通常莉娜会坚持在厨房做点家务。&ldo;我还能用我的手干些事。&rdo;她总是这么说。但今晚没有。要是我在看人方面再聪明点,秀想着,或许我就明白了。
35 没有回复
扎菲卡&iddot;谢里夫已经离开了俄勒冈州立大学的研究生院。罗伯特得到了一个非常老套的出错信息:该人已非俄勒冈大学的注册在校生。甚至连谢里夫的坐标都标上了&ldo;空缺&rdo;的记号。这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罗伯特到处搜索着。全世界大概有一千个与&ldo;扎谢里夫&rdo;符合的搜索记录。那些能访问到的看着都不像;剩下的人都设置了程度不同的限制来保护自己的隐私。
好在罗伯特要找的这位扎菲卡&iddot;谢里夫仍然是个it方面的菜鸟。过了一两个小时,罗伯特在加尔各答大学追踪到了他。
谢里夫显得很委屈,&ldo;布兰丁教授把我开除了。&rdo;
&ldo;开除出了俄勒冈州立的研究生院?在我那时候,教授可没这么大权力。&rdo;
&ldo;布兰丁教授得到了你们政府的帮助。我花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向极其固执的美国政府探员解释了一切。他们不相信我是无辜的,他们觉得我不可能同时被多个人劫持。&rdo;
&ldo;嗯。&rdo;罗伯特的目光离开了扎菲卡&iddot;谢里夫,观察着身边的城市。这儿的天气让人感觉又热又闷。人群从他们的桌旁不断走过,不时传来年轻人爽朗的笑声。一座白塔耸立在远方的地平线处,这是现代印度视窗下加尔各答的景象。有那么一阵子,他想再开一个唱反调的视窗,看看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虚拟的。还是算了,集中精力去搞明白扎菲卡&iddot;谢里夫身上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假的吧。&ldo;我觉得既然警察能让你回印度,那么他们应该认为你是无辜的。&rdo;
&ldo;没错,但我偶尔还是感觉自己像是拴在长线上的鱼饵。&rdo;他苦涩地笑了笑,&ldo;我真的想写一篇关于你的论文,顾教授。起初是因为学业上的压力,想用你来讨好安妮&iddot;布兰丁。但随着交谈的深入,我‐‐&rdo;
&ldo;你占了多少比例,谢里夫?到底有多少个‐‐&rdo;
&ldo;我也想知道!除了我之外,至少还有两个。这种经历真能让人发疯,先生,尤其是在刚开始时。我正好好地跟你谈着一些肯定能引起布兰丁教授兴趣的问题‐‐然后一眨眼,我成了个旁观者!&rdo;
&ldo;你仍然能看到、能听到?&rdo;
&ldo;是的,经常是这样!次数太多了,我甚至觉得,其他人在利用我向你问些能激发灵感的问题,再把得到的信息留为已用。到最后‐‐我向你们的警察承认了这一点,这是我最大的错误‐‐到最后,我甚至喜欢上了被劫持。我亲爱的劫持者问的那些问题是我从来没想到过的。因此,我一直跟踪着你们的图书馆阴谋,到头来我自己都变得像个典型的外国破坏分子。&rdo;
&ldo;如果冲突那晚你没有去现场,我的米莉可能已经死了。你看到了什么,扎菲卡?&rdo;
&ldo;什么?哦,那天晚上,我被彻底封在外面了。劫持者那晚的计划和文学无关。我一直在试着连线‐‐警察说,没有恐怖分子的帮助,我不可能成功‐‐总之,有那么几秒钟,我看到你躺在地板上。你请求我的帮助。热浆正在漫过你的胳膊……&rdo;他颤抖了一下,&ldo;说实话,我看到的只有这么多。&rdo;
罗伯特还记得那场对话。在他脑海里,它是那晚的混乱中最清晰的一刻。
两个相隔八千英里的人坐在一起,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谢里夫询问似的抬起了头,&ldo;现在,我已经放弃了文学研究,但我还是想问:你刚开始了新生命,教授,我们何时能看到你的新作品呢,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描绘年龄的秘密?&rdo;
&ldo;你说得对,是有些新的感觉。但你知道‐‐有些秘密超出了经历者的表达能力。&rdo;
&ldo;不可能超出你的表达能力,先生!&rdo;
罗伯特禁不住笑了一下。谢里夫有权知道真相。&ldo;我仍然能写东西,但已经写不出诗了。我有了新生命,但是阿尔茨海默氏症的治疗……它毁了我的天分。&rdo;
&ldo;哦,不!我听说过阿尔茨海默氏症的后果,却从没想过你也会这样。我一直希望这次冒险能以一篇新的&lso;秘密&rso;做结尾。对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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