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低头看了他一眼,用大拇指按了按他的背脊,说道:&ldo;放松,波特。&rdo;
哈利吸了口气,呼吸更不畅了。身上的睡袍实在是太薄了,伏地魔的手仿佛直接贴着他的皮肤搂着他,这甚至比一丝不-挂还要恼人。他微微用力的指腹,冰凉的胸膛,哈利喉咙发堵,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的手臂。
&ldo;你在干什么,波特!&rdo;男人低吼道,将他一下子按在床板上,制住了他的双手,&ldo;别惹我生气,我现在不想教训你。&rdo;
哈利的脸深陷在枕头里,勉强呼吸着。他晃了晃头,感觉到了什么,心跳一下子变快了。
伏在他身上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黑夜是一个允许任何错误发生的时间,他们的气息缓慢地沉浮、交缠,他松开一只手,将哈利的睡袍慢慢推到腰上。
哈利揪紧了枕头,他正在把他所想像的变成现实。他竭力阻止自己不去迎合他,这很难做到,他的靠近让他激动,他不敢说自己是不是已经期待了很久‐‐这不可能‐‐可在此之前没有人能让他这样沉沦。他的手伸到前面,一路向下,哈利兴致高涨,出了一层汗,不停地扭动着。
插pter39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了,烧得厉害,但他依然没有放过他,将他的衣袍又往上推了些,仔细摸索着。
哈利握住了他的手,挣扎着转过身。他想看他的眼睛,想寻找一个答案。又有个声音从大脑深处冒出来,他竭力压住了它。
&ldo;等一下,我想问个问题。&rdo;哈利说道,控制着声音中的颤抖。
&ldo;快一点,波特。&rdo;伏地魔紧盯着他。
&ldo;你之前‐‐我是说,你有没有和别人‐‐&rdo;
&ldo;如果就是这种无聊的问题‐‐&rdo;
&ldo;这很重要,里德尔!&rdo;哈利感觉呼吸畅通了一些,&ldo;我觉得我们应该搞清楚,你本来不喜欢碰我,不是吗?&rdo;
空气变得冷滞、沉闷,他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但哈利莫名觉得他更遥远了,五官模糊,如同一个不可捉摸的虚影。
&ldo;是你喜欢我这么对你,波特。&rdo;过了一会儿,男人露出了一个有些嘲弄的笑容。
&ldo;所以你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不知道你原来还能这样,伏地魔。&rdo;哈利说道,&ldo;之前‐‐我能理解,是为了恢复魔法,现在难道还需要吗?&rdo;
&ldo;你不需要知道我有什么需要。&rdo;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ldo;你不是在回避我,里德尔,你是在回避你自己,&rdo;哈利认真地看着他,&ldo;你已经触摸到了那个答案,但你不愿去深想。&rdo;
&ldo;答案……?没有什么答案,男孩。&rdo;伏地魔低声说道,&ldo;只有你在痴心妄想。&rdo;
&ldo;你明知道你该怎么做,别反驳,你知道!你清楚答案是什么。如果你真的没有改变,你早就杀死我了,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做这种事。&rdo;哈利咬了口下唇,感到有些酸涩,&ldo;你以前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你会‐‐让别人靠近你到这种距离,我是你的敌人,我知道有时候敌人比朋友还要了解彼此,但你会让可能杀死你的敌人如此接近你吗?&rdo;
他说完后长吸了一口气,垂下眼不去看他的表情。这些话他想说很久了,一切从他在他脑中醒来那天起就变得不对劲……他慢慢地朝他走近,摧毁的同时也在重建新的宇宙。他们的命运本就该死死缠绕,那道闪烁的绿光绑住了两颗迥异的灵魂。那些缀在他生命中的险死逃生的经历,他从死亡中归来,又将回到死亡中去。
伏地魔慢慢松开他的手,将他的睡袍拉回去。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古怪地笑了一下,说道:&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波特……你想脱离我的控制,是不是?&rdo;
他碰了一下他的脸,却被后者愤怒地推开了,他看起来对他失望至极:&ldo;你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控制,伏地魔。&rdo;
哈利坐起身,向后挪移靠在床板上。
&ldo;你可以很轻易地控制我,但你不明白。我多么想让你明白,里德尔,如果我能……&rdo;
男孩直直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浓重而悲伤的力量,仿佛一把燃烧的刀,深深刺入肺腑。伏地魔慢慢握紧了手指,无端地记起另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他裹着漆黑的袍子重返霍格沃茨,在寒冷的校长室里与那个老人重逢。
&ldo;我用燃烧的柜子迫使你忏悔的日子已经过去,里德尔,但我希望能,我希望能……&rdo;
你们希望什么?希望我按照你们的期待变成什么样?内心无由来地升起一股烦躁感,他产生了一种想将他掐死的强烈冲动,可另一种力量极力控制着他。当年他没有攻击邓布利多是因为理智,但现在他不需要理智,如果他想杀死他,那很容易‐‐
哈利往前移了一些,握住他的手。滚烫的手掌覆在冰凉的手背上,他偏过头在他侧脸上轻吻了一下,一触即走,如同熄灭的星星灰烬。
&ldo;我想睡觉了。&rdo;几秒钟后,他说道,爬过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蜷成一团。伏地魔沉默了一会儿,俯身上前,拨开一点被子捏了捏他的后颈,男孩马上睁开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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