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曾因“乌千量”的举止而饱受良心谴责,登时更怒:“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施晚简直要被这人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这么会玩,两个看似截然不同的身份被他演得惟妙惟肖的,玩别人倒无所谓,偏生她是被耍弄的那个。
她本无论如何都不觉得乌千量与顾希桢是两个人,但眼前人分明是顾希桢,也分明是乌千量,这怎么说得通呢?
他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施晚是一点都不敢确定了。
第几次了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翻上来,她一时都不知道该跟他算哪个好,对方却俨然一副债多不压身的样子,施晚顿时无名火起。
施晚压下满肚子火,面无表情道:“好,我问。我倒要看看,你在等什么,你为了什么才这样耍我。”
“一是在等足够安全。从京城到仙陆,耳目无数,只有此处,我能确信无虞。”
施晚冷哼:“其二呢?”
他垂眸定定望着施晚,沉默半晌,才继续道:“等你愿意见他。”
她从那纯黑无杂质,一贯如无波古井般的瞳中看出复杂情愫来,含义太深,她不懂。
施晚默默反刍这短短一句六个字,竟品出几分小心翼翼。
她到底是个灵透的人,便是一时看不懂的目光,琢磨琢磨,也渐渐明白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她犹记得离京前夜,她彻夜难眠,时而想着牢中枉死之人,时而想那个“凶手”。夜半时分,他在她窗前现身,披着一身寒霜重露,来为她拭泪。她恨声将人轰走,说再也不想见他。
施晚陷入深思。他是仍在担心,她对他还停留在那夜的憎恶与怨愤的态度上吗?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来仙陆后,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但他仍处处存影,时不时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理智上的确不想再见他,可预料他可能会出事,还是写信提醒;猜到那个夜访卧房的人可能是他时,她竟更是冲动地离开道观,冲去大奂找他,非要问个明白。
在知道许茗帆未死,且心怀歹意后,她心中天平短暂往那人处扬起,可那封陈情奏疏一拿出来,又重重落下。
当她信以为真,以为他对她确无半分情意,他却又顶着乌千量的身份舍命相救,将多年前的纠葛挖出来,与现时乱麻般的关系粗暴缠绞在一起,系成一个更难理清剪断的死结。
此时,这小小卧房里,他靠得这样近,一瞬不瞬望进她眼里,低声问她愿不愿意见他。
她此时终于听懂了,他是在问,愿不愿意回到以前,愿不愿意继续信他,愿不愿意继续喜欢他。
可如此矛盾跌宕,如此错综复杂,如此真假难辨,教她如何分得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何心情,教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施晚一时怔愣,眼睁睁看着他松开自己搭在他面具上的手。
“若你想见他,便揭开面具;否则,我便还是乌千量,直到你愿意见他为止。”
这简单举动被他赋予特别的隐晦涵义,施晚心乱如麻,手指不觉颤动一瞬,被烫到般离开几寸。
他不再阻拦,她却不知该做什么了。
他扫过她发颤的指尖,再次将她握住,轻声问道:“你愿意吗?”
施晚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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