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隔了一刻,林瑯把团成球状的衣服用力丢了出去。
接下来陈逆捡到绑架字条,又意外地牵扯进阿辞,唐玉树着急忙慌地凑钱,还因借钱之事向阿辞下跪行礼。
唐玉树的每一个举动和表情,林瑯看在眼里都甜了更浓的一分。
三人不知道在西厢房里商议了什么,之后跑出了馆子。顺儿才慌张地跑了过来:“少爷,我们玩儿过头了!——唐少爷他们决定去西市骡马棚找人!以唐少爷的个性,一定会出乱子的!”
林瑯泡在甜里浑身酥软,甜够了,被顺儿这么一说,却又觉得收场不容易了。
“不然……我直接出去?就说我自己逃了出来?”
“你自己逃了出来,他们不得去报官?一报官,我们那里经得住查?到时候真相露出,我们就完蛋了!”
林瑯想了想:“也对……那,这戏得演下去……”
于是写下了第二张字条:“亥初初刻前,将银子放在西郊出山口石敢当下,犬吠三声为号。”
这次也要搭配一件贴身衣物……那就……靴子吧!
“等他们从骡马棚回来,就把这靴子想办法丢到院子里给他们看,我先行去出山口躲着!”
顺儿不解:“为什么是那里?”
“那里空旷!我好藏,唐玉树不好藏——我可不能让他逮着!”
说罢林瑯从甲字院绕出去,一路躲着行人,去了西郊。
却说顺儿拿着靴子,冥思苦想,也想不到该如何在两个会武功的人面前营造“靴子突然掉落在院中但是与我无关”的桥段,正急得满头大汗间,三人回了馆子里来。
顺儿灵机一动,从靴子里掏出字条来,扮演捡到字条的角色,与陈逆说:“带偏旁的我都不认识,不带偏旁的我只认识七个字……”
再说林瑯埋伏在西出山口,等到唐玉树和阿辞送来银子,又看到他们藏身在小树林。
藏得不好,马脚尽露;林瑯躲在城墙上偷笑——大虎无时不在晃动的尾巴,加之唐玉树那个傻子还时而探头出来窥看,便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地——林瑯也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若我真被绑了,单单由着这个傻子折腾,我早被撕票了!
本打算趁机从西山绕道回财神府里去,却临时起了贪财之心:怎忍心让那馆子辛苦赚来的银子被弃之荒野?林瑯决心把银子捡回去。
捡回去,便要把唐玉树支开。
于是林瑯掏出笔纸,写下了第三张字条,用朱樱绒簪绑了,趁他们躲藏时把石子远远丢了下去。
唐玉树彻底被激怒了,第一次听他骂人——“老子日你仙人板板!”
听不懂他骂的是什么,但听得出气势倒是蛮唬人的。林瑯一面觉得唐玉树那样子傻,一面又觉得唐玉树那样子帅,于是,自己脸上的笑到底是在笑话唐玉树还是被唐玉树迷得神魂颠倒,林瑯自己也不知道。
那边唐玉树骂完后,又交代道:“你们听着——我们立刻离开!最晚亥时过半,林瑯必须给我毫发无损地回馆子里来!这钱你安心拿了,相安无事!若是差一分一毫,我唐玉树——不管你是何路神仙,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擒了生吃!”
往日里只见他宠着让着自己,却鲜少见这等气魄的一面。
林瑯心头被帅得发酥。
等唐玉树真的走后,便下去将钱囊给捡了,埋在出山口处一棵松树下。
这便回了馆子去。
听林瑯讲完一切,唐玉树默不作声,脸上也没有表情。
其实直到林瑯回到馆子里,都没觉得这件事把唐玉树折腾得有多惨。只是从一进门便被唐玉树抱着扑倒在地,硕大个头儿的人哭得像个小孩开始,林瑯心里才打起了鼓。
接着便是端上热腾腾的面,反复问着“烫不咸不辣不好吃不”围着自己转;接着又是没完没了地烧水,一桶接一桶地拎回西厢房来给自己洗澡用;把绑匪用林瑯听不懂的蜀地方言骂了个遍,又反复摩挲林瑯的脑袋安慰着“别怕了别怕了,都没事了”……
林瑯觉得唐玉树其实才是最害怕最无措的那一个。
而且自己这个“局外人”的戏码,明显演过头了。
林瑯害怕唐玉树生气,紧紧抱住唐玉树不敢动,也不敢与他说话,甚至做好了“挨几拳头也甘心”的心理准备……可听到唐玉树将手中的油灯重重摔在地上时的响动,林瑯还是被吓得一阵战栗。
任自己抱得多紧,被唐玉树摆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他没让林瑯挨拳头,却出了院子,一脚踹开了东厢房的门,拎起睡得迷糊的顺儿:“你演戏演的真好啊!”
顺儿被吓坏了,发着抖。被林瑯伸手救下:“你别吓着他啊你生气你打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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