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窝在床上,看着话剧,外面天色如同落幕,雨似乎停了。像是终于感觉到饿一样,时筝从床上挪了下来,打开冰箱,却发现只有维生素和一盒红参口服液。
他叼着口服液,又躺倒在沙发上。
心里却思索着:为什么叶津渡不问他呢?
他不信盛西铭会把他的身体状况不告诉叶津渡,但是叶津渡却只字不提。好像他是在和一个beta谈恋爱一样,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不去注射信息素,就意味他的发情期不会规律,发情期不规律,就意味着他不是一个健康的oga,身上beta的特征仍然占多数。
但是如果他真的变成了柔弱地,容易被alpha影响的oga,就意味着他演戏生涯也要结束了。
时筝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他没有去医院。
他的发情期至少现在还很不正常,因为这个月并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反应。他有这样的选择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津渡,想到了被alpha知道打算的后果,会生气吧,比起生气,应该是会失望才对。
一个自私的oga,不值得他的付出和爱护。
因为这个人,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舌尖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他想起了那天叶津渡的试探,对方在隐晦地问自己的想法,如果退出了娱乐圈会怎么样,但是自己却回避了他的问题,因为他不想让叶津渡来承担这个后果。
扪心自问,他有多爱演戏?
热爱演戏到生命的程度的吗?
要是在叶津渡和演戏之间选择,他会选哪个?
他并不会选后者,演戏不过是生存的工具,就像所有人并不一定是热爱工作却必须工作一样,因为没有工作,他们连一个合法的社会身份都没有。
可是他们是有退路的,因为就算没有工作,可他们还是丈夫,是妻子,是孩子,是父母。
但是时筝无所依傍,无处可去。
除了“大明星时筝”这个身份,他就像一个空白的证件,上面什么都没有。
谁也不会想要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的。
叶津渡的好,像是云锦织成的梦境,越是美丽,越是让时筝清醒。他其实怕的不行,却掩耳盗铃地躲着,仿佛就能躲过一劫一样。
他就像个贪得无厌的小偷,见到宝物便忍不住往破烂的口袋里藏,而见不到的时候,便拼命想着那么宝物有多美好,多迷人。每一次回想都仿佛是在灵魂上重新走了一遍,因为最终是要还回去的,便只能让记忆深刻到和本能一样的地步。
时筝想着,觉得浑身发冷,他从沙发上匆匆下来,差点被毯子绊倒,跑到了衣帽间,打开行李箱,在自己的衣服下,看到被他压在最下面的衬衫。
连领子也一丝不苟地叠好,他跪在地上,看着那件衣服,手指慢慢划过缝线,将它捧起来,整个脸埋到了衣服里。
衣服上残留着alpha清冽的雪松和沉重的沉香混合的气味。像是一剂兴奋剂,让时筝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疯狂又安宁。
血液如海潮上涌,手指颤抖,腰塌了下去,他像是一个朝圣者,将整个人伏在了那件衬衫里。可是他看见的不是满天神佛,也不是无量苦海,而是执迷不悟,身在地狱。
更像是捉奸未遂而不是吃饭
三点钟的天空,是发蓝的黑色,像婴儿的眼睛。你只要盯着他,就仿佛能看见无边的宇宙和浩瀚的星云。
时筝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像被一只手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他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漆黑得如同外面的天空,却渐渐有了形状,形状一会变成了巨大的怪兽,一会变成了长着獠牙的密集的蚂蚁,巨大的蚂蚁从天花板上爬到了壁橱,窗帘,地板,然后在快要爬上被子时,全部消失了。
他眨了眨眼,忽然看见那些消失的黑色重新聚集到了天花板上,在环形吊灯旁边,组合成了一张脸。
有着浓密的头发,平直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嘴唇薄而上挑,笑起来不正经,眼神却清明得像是碧波潭。
他静静地看着那个黑色的阴影许久,逐渐发觉天似乎变亮了些,由沉重的黑变成了发黑的灰色。
他的心里有种干燥的冲动。使他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就拿着钥匙去了车库。
那辆车是一年前买的,基本没开过,所以上面都落了层灰,眼睛看不到,只是在摸到门把时,可以感觉到那层细腻的触感。
时筝擦了擦手指,点火,开出了小区。
他记得去清蘅别墅的路,尽管天色依旧暗,道路像是夜晚,寂静的树飞快地从两边略过,好似台风过境,要拔地而起。可是他的心却带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欢喜。如同春笋要出土一般的蛰伏在土地下。
于是等叶津渡早上出门时,便看到了有个流浪汉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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