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ancer制止了修女玛丽莎使用任何秘术或洗礼咏唱后,后者立刻变回了最初的模样,温柔友善地向阿迪尔与安东尼道歉。
“抱歉,我的职业习惯,为了让我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不就是看我们的Master比较好欺负,然后我们两人不像是没能耐力的平凡之辈,故意为了彰显你一方势力威严的戏码?”Saber沉默到现在,才从安静伫立的“盔甲塑像”变回日常的她。“看不出你的恶意,但也请收敛你虚假的善意。我们觉得必要的时候,可不是讲道理或威胁,而是一剑砍下你的脑袋。”
阿迪尔还是第一次见到Saber生气的模样,但这不能减少两人的隔阂。
“别发火。目前来看Berserker的Master不知为何丧失了理智,在希布伦城里肆意杀人。我先前也与魔术协会的负责人交换了意见,希望其他组合能先处理掉无法沟通的Berserker组。”
“我们可不是做慈善的老好人,魔术协会许诺给钱给情报。你们圣堂教会给什么?”安东尼坐在礼拜堂内,全无必要的收敛,直白地向修女作讨要手势。
“安东尼,他们已经答应了事成之后给我们好处,不可再次……”阿迪尔眼里,安东尼的行为无异于二次勒索,这有违阿迪尔的处事规则。“与Berserker组合交手后,发觉其并不强。”
Saber要不是脾气好,早就跟阿迪尔这种蠢货断绝契约了。轻描淡写一句“并不强”,殊不知Saber刚才在黑暗中对决Berserker多费劲,被电锯砸中后背的伤痛还未完全消退。如果没有Lancer赶来,Saber当时只能使用宝具硬碰硬地决出胜负了。
“魔术协会岂能与圣堂教会合称在一起?是吧?玛丽莎司祭?”安东尼故意提高语调,反问对方。“就算两家的目的与要求一样,你们可不会小气到全部让魔术协会支付酬谢费用吧?”
“那是自然!”玛丽莎同意地毫不犹豫。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相互对抗了千年,偶尔有合作但明面上两者互为异端,偶尔的合作外更多时候是对立与摩擦。
“‘那是自然’是多少钱?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安东尼此刻展露的贪婪嘴脸完全符合他九代名门魔术世家长子的身份,除了部分自视清高的魔术家族,大多数魔术家族都极力在抢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灵脉、宝石、魔术文献、研究成果、异兽材料……换成金钱来结算也并无不可。
【小小年纪就跟丑陋的魔鬼无异,迟早死在圣杯战争中。】修女并未直言心中的愤怒,她也没筹码跟两名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谈条件,从者一体的战斗力足以让全世界的里势力斟酌一番。所幸从者要参与相互厮杀的圣杯战争,不会插手世俗的争斗。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修女玛丽莎拿安东尼毫无办法。
“没问题,我们圣堂教会向来慷慨,不是区区魔术协会之流的异端组织能比拟的。两位如果能与你们各自的从者一起处理掉不遵守规则的Berserker。我们圣堂教会愿意奉上——”
修女玛丽莎故意停顿了一下,退后数步。从胸口处慢慢浮现了淡蓝色的魔力光影。一把剑鞘模样的武装凭空出现在了玛丽莎身前。
“传说中亚瑟王持有的圣剑Excalibur的剑鞘。能给予持有者免受疾病、延缓衰老、抵御邪术等诸多祝福,是世间凡人无法缔造的宝物。绝非世俗之人贪恋的金钱可以衡量。”
阿迪尔并不懂玛丽莎胸前出现的剑鞘是多有价值的宝物,而且那些祝福只是听上去诱人,对于实战毫无用处。
“成交!”安东尼恨不得扑上去抢夺,但为了家族名声与后路,他还是忍住了欲望。确定的词语不用思考就喊了出来,全然没顾忌阿迪尔还在茫然思考。“别说是消灭Berserker,你想让我消灭谁都行。反正圣杯战争最后只会留下一个组合。”
修女玛丽莎非常满意安东尼现在愿意听候调遣的态度,不能用秘术让她瞧不起的魔术师听话,那就利用魔术师的贪婪,用宝物诱惑他们。修女玛丽莎根本没把安东尼与阿迪尔当做合作对象,她早在白天就派出使魔,告知Rider的Master,消灭Berserker后以协助扫清巴勒斯坦人作为酬谢。
“但是,剑鞘只有一个。”
阿迪尔似乎也接受了修女玛丽莎的交易条件,还傻乎乎地提出了疑问。在他的观念里,与盟友平等分享胜利所得是必要的素质。
“这种级别的宝物当然只会存在一件。”修女玛丽莎将剑鞘收回体内,以看似真诚的微笑,回应阿迪尔的疑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Berserker与它的御主大卸八块。这比我以前狩猎死徒更让人兴奋。老实说大笔酬金也只是数字,实打实的宝物,我根本想不到借口拒绝。”年仅16岁的安东尼就差跪下来宣誓自己必定完成任务,亚瑟王的剑鞘他也在家族的藏书中见到过文字描述,显然那件宝物不只普通的祝福能力。
“那么,祝愿两位顺利完成。”
向阿迪尔与安东尼献上祝福,修女玛丽莎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毕竟两人都不是信徒,尤其阿迪尔还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异教徒,平日如果让这类人踏入圣堂教会管辖的教堂,那无异于对上帝的亵渎,必须立即净化异教徒罪恶的灵魂。
本性善良的阿迪尔在修女玛丽莎心中评价远不如贪婪的安东尼,圣堂教会的逻辑即是如此残酷。只有信徒的善良才值得褒奖,罪人就要坏到骨子里,沉迷于享乐与无节制的欲望中,那样的人虽然罪孽深重,但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罪人。一名异教徒居然不流露出丑陋的贪婪嘴脸,那样根本连罪人都称不上,是更加低等的废物,亵渎造物主上帝的废物。没用到此等地步,存在就是谬论。因为伟大的上帝不可能造出这样的废物。
用虚伪的笑容送走了阿迪尔与安东尼,修女玛丽莎继续观察着灵盘,已知的Master她都认为不配获得圣杯。Caster的Master达尼克·普雷斯顿·千界树是“冠位”级别的魔术师,相对而言人品,道德上还说得过去,追求的也是不影响此世的“根源”,是个纯粹的魔术师。
修女玛丽莎已经在前一天的报告中,就向第八秘迹会报告了目前希布伦城的各方情况,并表示圣杯如果交由达尼克·普雷斯顿·千界树获得会更安全。
“Archer也已经降临,剩下的仅有Assassin。这场圣杯战争的变数已经尽数浮现了。剩下的只等圣杯落入优胜者手中……大概。”
玛丽莎·普勒拉蒂摘下厚厚的眼镜,隐藏在之下的是一副纯白色的眼瞳,因为眼镜的镜片做过手脚,外人眼中的她有着意大利人常见的棕色瞳。
她看不起魔术师,但在单独一人的时候。她也承认自己羡慕魔术师们,能为了“自己”生活、战斗、祈愿。而她玛丽莎·普勒拉蒂虽然年纪轻轻爬上了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的司祭位置,却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只因为她的“主人”需要一个眼线,就抽签一样地选中了玛丽莎·普勒拉蒂,把她从安稳的意大利那不勒斯乡下送到了残酷的圣堂教会总部。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可惜没有如果。她的姓氏决定了,关系到家族的事情,一切都由那位“主人”说了算数,违逆者将沦为“主人”的玩具,生不如死。
选择了顺从规则,顺从命运,玛丽莎·普勒拉蒂成为了成功者,圣堂教会内排得上名号的新晋司祭。
但玛丽莎·普勒拉蒂在出发前往希布伦城前,鬼使神差地借用了第八秘迹会封存的最高级别宝物——亚瑟王的剑鞘。她并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她不是圣杯选中的参与者,她也没有拥有愿望的资格,可现在亚瑟王的剑鞘就存放在她体内。
毫无缘由地升起要携带一件宝物的想法,从封印的库房里挑选了最高级的精灵制造的宝物,手背上没有令咒,却做得不比御主们差半分。从圣遗物角度,世上很难找到比亚瑟王的剑鞘更好的,因为那不是一般的圣遗物,而是英灵遗失的宝具。能让英灵发挥出远超正常召唤实力的至宝。无论能召唤来多强的从者,光是挑选的圣遗物级别就超越了其他人。
但她不是Master。而且就算现在圣杯奇迹地赋予其令咒,能召唤的也只剩下Assassin职介,准备的剑鞘反倒毫无意义。
闭上眼,玛丽莎体内的剑鞘正在释放安抚她焦虑情绪的魔力,除此以外毫无用途。
默念着无感情地祷告,修女继续着她的“停滞”,不知道如何前行的笼中鸟,即便远离了囚禁她的牢笼,依旧只会等待指令,服从命令。除此之外的时间,停滞在原地。空洞的心中,即便多了一把剑鞘,依旧是缺乏色彩的世界。
而所谓奇迹正是从虚无中,从概率0%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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