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浓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倒退到那个时间扭转一切不成?不会的,就算正有办法扭转,人还是会不管不顾踏入同一条河流,他很清楚那种无法背对宿命的感觉。
但人总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宋林也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严格来说,谢雨浓从没答应过他什么,追来上海,不留情面地讲,完全就是宋林一厢情愿。可是宋林知道,谢雨浓一定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一向光明磊落的宋林,做了一回小人。
“宋林,我,”谢雨浓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下定决心似的看向宋林,“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手机忽然进来一条新的消息,是戚怀风。
谢雨浓看见了,但没有动,他像在忍受一种撕裂的痛苦一样,挣扎着继续看向宋林。
“我已经不会再喜欢他了,我也不会再喜欢任何人,对不起。”
谢雨浓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宋林眼中是什么样子,苍白的面色,通红的眼眶,却还是强迫自己稳定着自己的肩膀,就好像一根硬生生绷紧的弦,其实只要谁愿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摧毁他的面具。
宋林靠回自己的椅背,仰天叹了口气,又垂首静默了一阵。
“谢雨浓,你其实不懂你自己。”
胡因梦也说过这样的话,说他不懂自己。谢雨浓不知道什么是懂,什么是不懂,他可能确实不懂自己,可是难道他们懂得的就是真正的他吗?
他胡乱抓过自己的羽绒服和书包,踉跄地站了起来:“我还要去打工,不多说了……再见。”
他欲逃离现场,昭然若揭,宋林却还是忍不住叫住他:“不把咖啡喝了再走?”
谢雨浓背对着回答他:“我不喜欢喝咖啡。”
咖啡馆的门铃响起,吧台的两个小姑娘望着一个人留在座位上的宋林,看见他顿了一会儿,忽然拿起那杯冰块早就化成水的冰美式,一饮而尽。
杯壁上冰冷的水雾浸湿了他的手。
宋林望向窗外,已经找不到谢雨浓的身影。
其实宋林知道自己注定是谢雨浓生命里的落花流水,因为他见过谢雨浓看那个人的眼神,谢雨浓看得见别人,看不见自己,谢雨浓不懂自己,他不是喜欢那个人——
他是爱他。
15年的时候,公办本科一年的学费是六千元,住宿费另付一千两百元。而谢有琴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千五百元,加上吕妙林,两个人一个月也不过能拿五千元不到。每个月除了家庭开销,养老保险等,一个月还要给谢雨浓六百元做生活费。
然而六百元也只是刚刚好足够每天去食堂吃个饭,回宿舍刷刷热水,一旦遇到聚餐什么的,也是不够的,谢雨浓每个月都要从自己攒的钱里划出来一些贴补。
所以这个假期,谢雨浓做了个决定,留在上海打工。
叶颂知道他在找兼职,介绍他去了一家自己熟识的日料店,叫金阁,就在古北。谢雨浓本来不想承他的人情,但是这家店是熟人推荐制,私密性很高,自然给他开的薪资条件也很好,况且日料店的活也不会重。
唯一的缺点是不放春节,大老板是日本人,日本人的春节是中国的元旦,早就过了。
谢雨浓入职之后才知道薪资和工作量其实是成正比的。店里是包房制度,全是榻榻米,他主要负责送餐,按照日本的规矩,他每次要跪在门边打开门,向客人打招呼,然后才能走进包房,然后再跪下去,为每个客人上菜。
说实话,不在这个店上班,谢雨浓可能一辈子下的跪都不会比在这里一个周跪得多。跟他一起新进的一批服务员有三个,一个干了一个礼拜薪水都不要就走了,还有一个倒是干到了发薪日,结果发了工资,第二天就把店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于是大老板招人更慎重,招得慢,工作却还是要有人做。于是只能平分到包括谢雨浓在的三个服务员身上,本来一周一次的轮休,也全部取消了,好处是,工资翻倍。
谢雨浓抱着上菜的托盘靠在厨房的一个角落一边等菜一边休息,昨晚有一桌客人凌晨一点才走人,老板虽然给了打车费,但回到杨浦也已经快两点了,再洗漱收拾一下,谢雨浓三点才碰到枕头。第二天又被梁佑安拖去给麦田剧社做了两小时小工,因为之前的事,谢雨浓对胡杨要求的一些帮忙一概答应,一边是工作,一边是人情,他快累死了。
“小谢,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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