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没搞清么,下午流沙小弟围堵的就是谢鄂。&rdo;腹蛇翻了个白眼。&ldo;啧啧啧啧。&rdo;nic连连称赞:&ldo;大郑好温柔,刚才居然没把流沙也拆下一只胳膊。&rdo;&ldo;煽风点火的货。&rdo;修哥瞪了他一眼,嘴角含笑:&ldo;要不你去帮郑直拆下吧。&rdo;&ldo;这是修哥你自己想干的事吧。&rdo;鸡蛋仔笑眯眯。&ldo;啧,那傻小子姑且也算是老子罩的。&rdo;那边,子郗看着豹子,对子淇说:&ldo;郑伯克段于鄢。&rdo;&ldo;啊,你说什么?&rdo;子淇扭了下嘴角:&ldo;别掉古文。&rdo;子郗回头扫他一眼:&ldo;不懂就算了。&rdo;&ldo;好啦,我知道你说什么,你说豹子故意包容放纵流沙,就是为了把他逼离夜舞?&rdo;&ldo;当初流沙缠着子尘时,大家就猜豹子早晚会爆发……&rdo;子郗说到这,停下,两人会意地互看。&ldo;小心点。&rdo;&ldo;嗯。&rdo;‐‐‐‐‐‐‐‐&ldo;喂?&rdo;谢鄂围着浴巾跑出来接电话。下次还是把手机也带进浴室好了。&ldo;谢鄂,大郑有没在你那?&rdo;修哥的声音从话筒传出。&ldo;没啊,他这两天都没来学校,怎么了?&rdo;&ldo;嗯,唔……&rdo;修哥支唔半天:&ldo;他惹了事,被子尘罚禁闭半个月,机车钥匙都交出来。我之前打电话到他家,他弟弟也不知道他跑哪去。&rdo;&ldo;惹事?惹了什么事?&rdo;谢鄂眉毛皱了起来。&ldo;这个么……&rdo;修哥翻了个白眼。要怎么说?冲冠一怒为蓝颜?呸呸,难听。不过,为了谢鄂这烂好人,大郑倒是冲冠一怒好几次‐‐果然,这家伙圣母得让人忍无可忍只能出手保护了:&ldo;你找到大郑自己问他吧,他手机这两天老是打不通。&rdo;&ldo;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他,你有消息也通知我一声。&rdo;挂断电话冲回浴室,十二月的天只裹一条浴巾太冷了。再冲次澡,穿好衣服出来,谢鄂开始给郑直拨电话。拨了半天,电话那头始终只有机械女声在不断重复:&ldo;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rdo;郑直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怀着疑惑,谢鄂发了条短信。&ldo;在哪里?速回电。谢鄂。&rdo;那天之后,手机一直都没响,转眼三天就过了。课间时间,不死心地拿出手机来看,确定上面一个新消息都没有。试着再拨了电话,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在服务区。谢鄂叹了口气,眼看快上课了,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接通。杂音很大,郑直的声音很模糊:&ldo;喂?&rdo;谢鄂瞪大眼,看上课铃响老师同学纷纷进教室,他果断地拨腿往外跑:&ldo;老师我肚子疼!&rdo;同学用惊叹的目光送走他:&ldo;看来憋了好久了,真辛苦!&rdo;&ldo;你在哪里?大家都找你好几天了!&rdo;谢鄂压低嗓门对着手机吼。电话那头噪声依然很大,郑直的声音也不太清楚。他也在吼:&ldo;啊,你说……什么……&rdo;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谢鄂突然就安心了。焦燥几天的情绪得到平缓:&ldo;你现在在哪里?&rdo;&ldo;我现在……&rdo;话说一半,凄厉的电子杂音令谢鄂耳朵一阵轰鸣,也不知道郑直到底在什么鬼地方。郑直显然也很懊悔:&ldo;信号不好,回去……说!&rdo;&ldo;那你什么时候回来?&rdo;谢鄂继续追问。&ldo;快……&rdo;说到这,信号突然中断,只剩嘟嘟的茫音。谢鄂干瞪着手机,第一次起了摔手机的冲动。郑直这家伙!‐‐‐‐‐‐‐‐说是快了,又是好几天没音讯。打电话又或放学后直接跑去找修哥,大家都一样没消息,只有nic大剌剌笑道:&ldo;放心,那家伙性格恶劣得连鬼都不想收,掉到地狱也会自己爬出来。&rdo;&ldo;早知道那天该帮他说话……唉。&rdo;鸡蛋仔叹了口气。&ldo;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rdo;大家对看几眼。‐‐要说么?‐‐那家伙这方面脸皮薄,说不定会翻脸。‐‐没事,有谢鄂挡着。‐‐你确定这烂好人不会因为郑直帮自己出头揍人而教训郑直一顿么?‐‐应该……不会吧。大家视线交流完毕:&ldo;啊,没什么大事,你自己问他。&rdo;&ldo;跟我有关?&rdo;谢鄂看大家脸色猜测:&ldo;是平阳山道赛车那天‐‐郑直揍了流沙?&rdo;大家再次对看。‐‐不是我们说的,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你以为郑直会信?‐‐不信又怎么样,来一架?&ldo;看来我猜对了。&rdo;谢鄂看大家脸色,叹了口气。&ldo;哎,谢鄂,你别生气,那天流沙态度不好,要早知道他围堵的是你,我也会出手揍他的。&rdo;jeff搔搔头发。&ldo;我没生气。&rdo;谢鄂苦笑:&ldo;我只希望郑直……平安无事。&rdo;‐‐‐‐‐‐‐‐元旦一早,门铃响个不停。谢鄂抓过时钟一看,才五点,天都还没全亮。是谁这么早?虽然是元旦,但没有长假,家人也说好各过各的不会来打扰他。他披了件外套,出去开门。门外,一身红色登山服污七杂八乱糟糟,背着个硕大登山包,戴着帽子墨镜羽绒手套的人hi地向他打招呼,耳上鲜红坠子钉铛响。&ldo;郑……郑直!&rdo;要不是骚包的耳坠,几乎完全认不出人来。推开谢鄂进了房门,郑直先扔下登山包,摘下帽子、手套、墨镜,拨下雪地靴,脱登山服、保暖衣……脱得差不多赤条精光后,一溜烟窜进浴室。谢鄂早就睡意全消,瞪着地上大堆大堆的杂物,从中挑出可以用机洗的扔到洗衣机去,不能机洗的先堆一旁,再找出替换的衣服,敲了下门,塞进浴室门口的搁衣架上。没一会儿郑直就洗完出来,衣服倒是老实穿上,头发依然没吹。谢鄂习惯地进去拿电吹风,出来发现人不见了,听到卧室有声响,追进去,郑直同学湿着一头长发直接往床上倒。&ldo;等等,先吹头发!&rdo;&ldo;不要!&rdo;郑直拍开他的手,脸往被窝埋:&ldo;我一下飞机就过来,转机等了七小时,困死了……&rdo;眼看是叫不醒,谢鄂只好坐在床沿,将郑直同学的脑袋搬到自己大腿上帮他吹头发,没几秒,郑直就发出轻微的打呼声,睡着了。也不知道他飞到哪里爬山,看来真的很累,脸上全是倦色,眼睛下方眼袋都双层了,下巴也长了一层胡茬。谢鄂唇角含笑无奈地摇摇头,将他头发吹干后,脑袋轻轻搬回床上,换掉之前被他沾湿的枕头,再为他拉好被子盖上。今天谢姐说好不过来,早餐要自己处理。他找出麦片泡上牛奶,开始打电话通知夜舞的大家,流浪的小孩回来了。‐‐‐‐‐‐‐‐郑直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才醒过来,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只剩一张纸薄。他摸着肚子抓着乱糟糟的长发爬出门:&ldo;谢鄂,有没吃……&rdo;客厅大家都回过头来,修哥、nic、jeff、腹蛇、鸡蛋仔,甚至子淇也来了,正在抢着披萨。大家看他一眼,齐生生回了句:&ldo;没有。&rdo;然后又开始抢披萨。郑直脸颊抽了抽,不知道这群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谢鄂从厨房端了个锅出来:&ldo;这是我早上煮的稀饭,还有谢姐准备好的小菜。你睡太久没吃东西,要吃点好消化的。&rdo;&ldo;谢鄂你真贤慧,不过对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就该扔着不管让他自生自灭才是。&rdo;jeff哼嗤有声。&ldo;是啊,怎么捏都捏不醒,真该趁机把他做成人肉叉烧。&rdo;nic阴恻恻地笑。&ldo;臭小子,你趁我睡觉干了什么?!&rdo;郑直暴怒,被谢鄂拉到餐桌前按下坐好:&ldo;吃吧。&rdo;修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ldo;小朋友,要不要围个围兜爸爸喂你?&rdo;&ldo;这个小菜不错,好吃!&rdo;好奇心重的子淇跑过去捻了把菜吃,琥珀色的眸子眯成快乐的猫眼,被郑直一巴掌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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