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举着二维码走到程淮面前,“这次可以加微信了吧?你说的,不能反悔。”程淮微不可察地勾起一点嘴角,“短信和微信有什么区别么?”“有啊,很大的。”“比如?”冯栖元在心里想到很多差别。比如可以通过微信了解到很多程淮的其他事,朋友圈之类的,还能看到他的步数,总之有很多可以探究的。但他只眨眨眼睛说了句:“比如可以发表情包。”程淮离开后。冯栖元又一次在自已的驾驶座上待了很久。他先是翻了一遍程淮的朋友圈,发现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条线。又去微信运动看了一遍,结果程淮根本没开微信运动的权限。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给别人点赞的痕迹,也没有点赞小视频之类的痕迹。像个没人用的空号。二十分钟后,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开始一遍一遍回忆着刚才汪成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就是因为有汪成这种狐朋狗友在程淮身边,那样编排他,三年前程淮才会对他无视,才会拒绝他的邀约,才会对他印象这么差,和他针锋相对!想通之后,他恼羞成怒地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找人去把汪成的嘴堵住!让汪成以后再也说不了话!这事有点难办,但依照冯总的性格来说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助理在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又权衡利弊地问了一遍:“汪成也是有背景的,而且和程淮走得很近,这么做可能会惹上麻烦,冯总,确定要这么做吗?”冯栖元瞬间变得懊恼起来。他差点都要忘记了。汪成和程淮认识那么久,刚才那个电话程淮完全是可以避开他的。但程淮没有,甚至神情平淡地坐在那听完了全部的话。一切都是程淮默许的,如果他不认可,也完全可以打断汪成的话,但他依旧没有。还有一种可能,程淮不好意思拒绝厚脸皮的他,是在借着汪成的话点他,让他更清晰的知道两人是很恶劣的竞争关系。虽然一向雷厉风行且无情的程淮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冯栖元把两边有点长的刘海全撩到脑后,不知道在想什么,捂着脸有点颓丧地说了句:“不用了。”助理诧异,他从没听过冯总对谁手下留情。“不对他下手吗?冯总,虽然不能完全堵住他的嘴,但是可以给些教训。”冯栖有点出神,重复了一遍:“不用。”然后电话挂断。接下来的一周。领淮资本有一个收购案和一个融资项目要谈。程淮每天带着一行下属穿梭于即将收购的公司和城南,抽空还要回到程氏坐镇处理文件。不遑宁息间,周六晚上,程淮在平市出差途中偶遇冯栖元。彼时他刚应付完一场正式的酒局,有些疲惫地带着段助理正从酒店二楼往下走,冯栖元也正和一个女人说说笑笑往楼上走。那个笑容其实带着些朋友间的松散。但楼梯间光线昏暗,程淮又喝了酒,并没有看清楚形势。两人擦肩而过,冯栖元先顿住了,其次是边上穿着性感红裙的那位女土,明显也被程淮周身冷冽禁欲的气质所吸引。她挑眉用看好戏的神色问了句:“你们认识吗?”语毕。程淮和段助理已经从楼梯一侧径直走下去了。没有一丝停顿,也没留给两人一个眼神。就好像他们完全是陌生人。就好像前一周的略微亲近都是冯栖元一个人的错觉。冯栖元转头盯着那个挺括的背影,有些难过地渐渐低下头。十几秒后,苏怡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栖元,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怎么手都在抖啊,你不会又不舒服了吧?最近没好好吃药吗?”说不定是因为吃醋了冯栖元的整条手臂都在抖,他攥紧手心,手腕的绷带里慢慢渗出血迹,隔了几秒,他抬起头勉强笑了下,“我没事,我们先上去。”这副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苏怡也不信,但她也丝毫没有别的办法,这不是他们的地盘,而且他们等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会面,她只能先搀扶着把人带到了三楼。两人刚刷卡进了套房的门,冯栖元就很虚弱地坐到了椅子上。偏偏还要弯着那双桃花眼假笑,装作一脸没事的样子。“你的药呢?别告诉我你又开始重蹈覆辙了。”苏怡盯着他的脸和手上渗出的血迹,恨铁不成钢,想骂又不忍心,于是蹲到地上去翻他的行李箱。冯栖元又想起刚才程淮冷漠的样子了,和前三年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已的脑袋,自虐似地偏要去想。过了一会,他无奈苦笑一瞬,半真半假道:“我的药走了。”“什么?你的药走了?”,苏怡从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中转过头,瞪大眼睛盯着他。“你在说什么?冯栖元!你特么能不能振作一点,实话实说,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暗恋了六年的人?”爱意无法隐藏。冯栖元也没法隐藏,他只能颓靡地点点下巴。“那你这些年这么拼命,也是为了能让他看见?”椅子上的人还是低着头点下巴。苏怡无语,她点了根烟坐到床边,似乎是需要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半支烟烧尽,她才扇了扇面前的烟雾。“我没回国的时候就听说你在市里到处树敌,最大的死对头就是程家的那位,所以你跟人家作对,也就是为了吸引人家的注意?”这主意真够烂的。还不如直接冲到人家面前求包养。这张脸说不定还能混上个固定情儿的位置。冯栖元用痩白的手捂住脸“嗯”了一声,几秒后又皱眉不高兴道:“呛死了,你要抽烟出去抽。”“你这个死性格,也没见你少抽,怎么别人抽就不行了。”苏怡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用红色长指甲戳死冯栖元。不过也就想想,她根本舍不得。这么美的一张脸,时常欣赏也能让人身心愉悦。“你先别管那些事,把药吃了,等会的见面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我好不容易先给你牵上的线,差点把我自已搭进去,你可别给我掉链子,不然下次别想着我这么大老远来帮你。”她余音未落,冯栖元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想见了,我要去找程淮。”苏怡踩着高跟鞋冲过去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冯栖元你特么敢,你今天敢出去,咱们就绝交,我还拉上hazard跟你一起绝交,你别怪我们不顾情谊。”“哦”苏怡深吸一口气,“而且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你们真的认识,我觉得程淮那种气场不像是会忽略别人的,说不定是因为吃醋了,故意没理你呢?”冯栖元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一点。他抬头,用那双很迷人的桃花眼盯着苏怡,“真的吗?”真个屁。该死的恋爱脑。苏怡这么想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违心点头用很真挚的表情说道:“真的,信姐的。”“而且这会才8点多,程家那位日理万机,说不定还有第二场会议之类的,你这会打扰了他不就更麻烦了,还不如先处理好你的事。”冯栖元朝她眨眨眼睛,“你说得对,我去洗把脸,等会要展露一个好面貌。”苏怡极其受不了地摆摆手,“很美了,我都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洗手间里。冯栖元解开那个绷带,面无表情地把带着血迹的手腕在水龙头下面冲,鲜红的血顺着池子中央的旋涡流下去。那道疤痕似乎永远封不了口。时间流逝,鲜血变少,水池里的颜色由深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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