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王朝米乐小镇安乐村,一个被一圈残破的土围墙围着的小木屋,一头住着两个老人,另一头是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他们刚刚出世不久,那个还不满一岁的孩子。
屋内女人坐在床上,看着正在匆忙收拾东西的男人,心中不免慌乱,或许她心里已经有所预感“他爹?”
“干嘛?”
“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女人试探性的问道。
“不然呢?你还想干嘛?”男人转过头,恶狠狠的回答道
“那孩子呢?”女人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然后看一下男人,等着确定自己心里的答案。
“扔了”男人头也不回的回道“这个孩子是个不祥,注定是个不孝子!”
女人呆呆的看着男人,眼睛里流着泪水,不再敢再说些什么,眼里有祈求还有畏惧。
“怎么办?”老妇人看着对面正在夹菜喝酒的老头,那是她的男人,一切都因该听他的。
“一会儿你去看看他们把孩子丢在哪了,”老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真的要管吗?”老夫人疑惑的问道,似乎还有一些什么顾虑“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神神叨叨的人,满嘴都是胡言乱语,信不得,”老人看着对面的老妇,有一些发怒的说。
两相无言,两个老人在安安静静的吃饭,另一头的木屋内也只有忙碌的身影,这是一个冬天,雪从天空中纷纷茫茫的落了下来,远方的山峰上一片苍茫,近处的菜地里一片雪白……。
“吱嘎”是木门的声音,男女相继走出房门,他们穿着棉靴,戴着手套,厚实的衣物,包裹着身体,这场雪,冻僵了他们的手脚,或许也冻僵了他们的心。
老妇人听到声音后,静坐了一会儿,也跟着出门去了。屋内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坐在木板凳上,背依靠着墙,一个人默默的吸着旱烟,烟卷上发着微弱的光,滋滋……滋……,旱烟被老人使劲的吸着,浓厚的烟雾从老人口中窜了出来,在空中缓缓飘荡,在经过火炉上空的时候,又被火气冲散,朝着房顶飞去了。
山间的小路上满是泥泞,夫妇二人走出村子很远,来到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山林“我先走,你解决好了就来找我”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他走得很快,走的似乎很匆忙,他不敢回头,因为他害怕被别人看见。
女人走到山林的深处,来到一棵大树的底下,心想“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把他放在大树底下才不易被雪淋到”女人做完一切,便匆匆往回走,待会儿她还要去和她的男人会合。
啊!良善的人呐!做坏事的时候也不会忘记慈悲。
老妇人一路跟到山林,正好和女人撞到了一起,女人看见老妇,一阵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后,便用手指出了孩子的方位,“他在哪里”
老妇震怒,给了女人一耳光后,骂道“枉为人父,枉为人母”
女人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哭的伤心异常,好似幡然悔悟,可怜的看着老人,好似她给孩子找到一个归宿,找到个好的依托一样,心中竟然有了一份泰然。
老妇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快滚!”
女人擦干眼泪,扭头便走了。老夫人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暗骂“畜生!”
山林外,男人似乎已经等了女人很久了,男人看着女人脸上的青痕,又看了看她脸上的泪痕,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怎么办?”女人就像做错事了一样,怯懦的看着男人,弱弱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啊!”男人大吼道,说完二人便毅然决然的走向了远方。
一会儿山林里恢复了平静,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弱弱的鸟叫,在确定人们走后,便都为了他们能独占森林而欢呼。鸟儿们发现这一切的异常,但他们似乎对这刚刚发生一切,没有一丁丁的痛心,没有一丝丝的愤怒,对那个无辜的孩子也没有一点点的怜悯。啊!冷淡,你怎么能如此无情?啊!无情,你怎能为此欢呼?
“大娘,抱着你那孙儿去哪儿啊!”菜田里的男人向抱着孩子回去的老妇人打招呼。
“这孩子的爹娘出门了,说是要准备点钱以后好供孩子上学,我去送送他们。”老妇人胡扯道
“哦!他们出去了呀!他们也真是狠心,这大冬天的孩子还这么小,他们怎么忍心出去啊!”
“没办法啊!时代就这样,不出去想点办法,以后该怎么办啊!”老妇人若有所思,不免心痛,害怕自己情难自禁,露出破绽,怕孩子被别人非议,更怕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遭人谩骂,于是便故意扯开话题,恍然大悟道“哎呀!强子哥,这娃儿还小,身子骨弱,在外面吹风久了怕感冒,就我和你伯父那老鬼在家,到时候又得麻烦,先走了啊!”
“好勒!大娘,慢些走啊!路滑”说着便弯下腰去自顾着割菜了,好像对这老大娘家的事也并不感兴趣“唉!tmd这天气,见鬼了,头一次有这么大的雪”
雪在风中纷纷扬扬,飘落在老妇的肩上,在老人的帽沿,老人掀开衣衫,将自己和孩子紧紧的包裹,哼!凡人,竟企图与天斗,那不是很厚实的衣衫,又怎能将风雪完全阻隔,老人好像已经把今天力气耗尽了,缠若枯朽的身躯已经举步维艰,老妇人艰难的抬起头,,她看到了希望,那个陪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已经满是沟壑的脸上,露满了笑容,丑陋却又是多么的真切。
老人走回木屋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推开门,一阵肉香,“死老头子,你把那老鹅炖了?”
“嗯!家里面又没有奶,只好炖了给孩子熬汤喝!”
“我以前坐月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老妇发着牢骚自顾走向厨房拿碗盛汤去了。
“圈里面不是还有八九只吗!”老人抱着孩子独自坐在火炉旁,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冲着屋内大惊道“老婆子!这娃怎么回事啊?一天了,不哭不闹的,要不我给他一下?”
“行了,那是刚出生的孩子,不哭才有的操作,现在他都快一岁了,是他乖!再说了,不哭还不好啊!”老妇人拿着碗走向火炉,边说边往碗里盛汤“哎,也算那婆娘良心未泯,还知道先给孩子喂饱,不过这么远的路程,也是难为这孩子了!”老妇人感慨着将手中盛着汤的碗递给老人,提醒道“呐!记得吹一下再喂!”
“嗯!”老人头也不抬,接过汤放凉些便喂起了孩子……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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