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颜看着窗外那抹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是吗。”
儒风看了看绝颜,想了想,道:“大公子,您若不想她离开的话,原本将那丫鬟打发走就是了。”
绝颜却低声笑了起来:“小风,想走的人,留不住,想留的人,赶不走。一切随意随缘不好吗?”
儒风看不懂绝颜的神色,也猜不出他的想法,只得继续道:“对了,小姐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话。”
绝颜闻言看向儒风,“她说,她与大公子您的约定……她不会忘。”
绝颜原本失神的眼睛中又渐渐溢满霞光流彩,他轻轻笑了一声。
儒风恭敬地退了出去。出门后,却因为绝颜方才的话,微微出了神。
绝颜说:“小风,想走的人,留不住,想留的人,赶不走。一切随意随缘不好吗?”儒风在心里微微摇头,这世上能真正做到如大公子一般潇洒不羁的人,能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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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颜端详着做工有些粗糙的香囊,嘟囔道:“果然像是小楹儿做的。”摸到香囊里有个鼓鼓的硬物,绝颜好奇地将香囊打开,将里面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倒了出来,顿时一阵暖流划过心尖,那在桌上摇摇晃晃地坚硬的小东西赫然是一个光秃秃的桃核。
——“小楹儿摘桃子,颜儿我喂小楹儿吃桃子,这样的分工,小楹儿可满意。”
绝颜拿起那个小小的丑陋的桃核,低低地轻笑出了声,再次露出了那个魅惑众生的绝美的笑容。
“她的脾性,与你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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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离开了几天,再次回到九公主府,夏栩竟然感觉胸口很闷,浑身不自在,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府里的一景一物,是那么熟悉,她却觉得它们仿佛十分遥远陌生;不论走到哪里,路过的小厮奴仆无一不惶恐恭敬地向她行礼,高呼:“九公主吉祥”。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顶着华丽的躯壳,而这躯壳里面是何种景象,其实没有人在意。
一股无边无际的寂寞和悲凉,油然而生——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她总是不正经,暧昧亲昵唤她“小楹儿”的妖孽。
虽然只有几天,可是与绝颜却好像认识了好久一般。那个事事随心随意,极其散漫,肆无忌惮的性子,非但不会让她觉得反感,却反而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似乎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成了那个潇洒如风,天地自在任我游的人了。
夏栩不禁失笑,这才分开了多久,她竟然有些想念那个妖孽了。
夏栩摇着头笑了笑,心情竟然不复开始那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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