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穿我一样,理理头巾叹道:&ldo;不要担心我,我状态好着呢,就算咱俩再去汽车垃圾场对付几个骨灰坛,也是一样。&rdo;
这晚我住在姨妈隔壁,前半夜姨妈和我聊了很久,我将如何对付鬼新娘讲给她,她听得心惊肉跳,我炫耀极了,结果又被一阵埋怨。
待她回去休息,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是不想睡,而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老萧在酒窖嚎叫不停,还砸的铁门当当直响,整幢洋楼不得安宁。
第二天清早用完早餐,我和华雄英离开姨妈家跑去市里,我是偷跑的,因为姨妈不准我走出洋楼半步。
上车之前,我见岚泉在三楼一扇窗那里对我挤眉弄眼,我心知他是羡慕我能出去,我笑着对他比国际手势,他用眼神告诉我,一定会报复。
也许我俩这些小动作感染了华雄英,他看上去比昨天精神百倍,脸色也好看了。
我们来到市区一家大医院与蒋驰和达哈尔汇合。
蒋驰因为魔盒这件事,在医院呆了有三天,好对误开魔盒的女孩进行观察。
蒋驰带着黑边眼镜,半长发,身材干瘦,白t恤牛仔裤旅游鞋,记事本、钢笔不离手,一看就是学者,倒是达哈尔在哪我没见到。
&ldo;很高兴认识您,我叫蒋驰,草字头的蒋,马字旁的驰。&rdo;蒋驰说话非常礼貌,人也含蓄,我喜欢和这种人相处。
我们照过面,华雄英问蒋驰达哈尔在哪,他摇头很慢意思不清楚,憨厚模样书痴似的,华雄英也不好再问。
误开魔盒的女孩叫夏水,白净若水一样柔软的小女生。
她中毒不像老萧那样深,一个人抱腿坐在病床上,眼睛盯着窗外喃喃自语,眼中神光空洞,用手指戳她也没反应。
我们围在她身边,蒋驰称经过三天观察,夏水白天一贯如此,入暮后又会在二十点、二十三点、凌晨一点准时发病,用手指在床单上乱写乱划,嘴还不停嘀咕一些不清不楚的语言。
夏水发病最可怕是在凌晨四点,她会像婴孩般哭泣,一直哭到天亮。
蒋驰想过让夏水病发时拿上笔,将乱划的东西记录下来,结果没成功。
这之后蒋驰换了法子,把电容触摸板放在她眼下,不想她指尖挨上电容屏,人就会睡着,蒋驰苦笑说,这也是个让她脱离药物来好好休息的办法,不算没有进展。
我听后建议拿电容屏给老萧试试,蒋驰苦笑不变,看样是试过了。
我们正讨论,外面突然闯进来一名女青年,她长得比夏水清秀,披肩发,一身白色运动服,表情不善,动作犀利,进门后直盯老萧和蒋驰,仇人一样。
蒋驰见她是愣在原地,华雄英是三步后退到我旁边,看样十分忌惮女青年。
这时,我听女青年说道:&ldo;我警告过你们了,不许靠近夏水,你们食言在先,我也就不客气了。&rdo;说完话,她握起拳头,在胸前翻来覆去掰弄指关节,那双手肤白如雪,掰出来响声竟是一声比一声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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