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乘客个个显得脸色苍白──他们正为囚在上方的妻子、爱人或是子女忧心如焚。
&ldo;为了避免无益的杀戮……&rdo;&ldo;老鹰&rdo;的声音中透出连自己也忍不住的讪笑。&ldo;……请姜正熙少将自行现身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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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使与恶魔的重遇
正潜航于海底二百呎下的瑞典a十九&ldo;高特兰级&rdo;潜舰,无声地接近客轮&ldo;黛丝号&rdo;。
舰舱内部甚为寂静,只有柴油机轮的极微细鸣音和有节奏发出的仪表机器声音。
康哲夫坐在舱内,感受到被海水包围的压力。
海……他想起那具像海水般蓝的霓虹招牌:六本木&ldo;sleepless&rdo;。他与媞莉亚初次邂逅之地……
……在整幅玻璃天花幕之外,夜空中星光闪烁、星光下传来她的梦呓语音:
&ldo;你见过绿色的花瓣吗?……一种野生的花……许久,许久以前曾盛开在某处大地上……你喜欢吗?
──我喜欢。
&ldo;媞莉亚。我的名字……也是野花的名字……&rdo;
──我不会忘记。
&ldo;那么您无聊、寂寞、伤心的时候,还可以干什么?……&rdo;
康哲夫睁开眼睛。
&ldo;仰角四十五度,航向不变,航速十五节,上浮二百呎,作水面浮航!&rdo;舰长下达命令。
仅长四十八点五公尺的舰体前首上向倾斜。康哲夫抓住钢柱,从座位站立起来。
舰长告诉康哲夫:登船行动在五分钟后开始。
&ldo;不会踤死吗?&rdo;回忆中的媞莉亚问。
──不会。风会托着我的翅膀……颜色像火焰般的翅膀……
开始了,&ldo;炽天使&rdo;。
★ ★ ★
潜舰在黑暗的夜空下浮现,司令塔突出汹涌的海面,在&ldo;黛丝号&rdo;后段右侧保持同速平行浮航,两船体相距仅五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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