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快艇发动机。波尔曼,熄了它!我们至少还要一刻钟来检查线路和设置定时器。&rdo;
&ldo;我没动发动机,光指导你们布炸弹就忙不过来了。&rdo;波尔曼说。
他们困惑不解地互相望着。嗡嗡声越来越大了。
&ldo;头顶!&rdo;乔治猛然说,&ldo;蠢货,水上飞机!&rdo;
他蹿到尼斯身边蹲下,蜷在尼斯身体和石柱之间。尼斯很想踢他一脚,但他手足被绑得很紧,一动都不能动。醒悟过来的其他三人也连忙各找掩护。
&ldo;快艇有武器箱,把武器扔过来!&rdo;
&ldo;我打不开!这玩意扣得很紧!&rdo;
&ldo;别让书呆子动武器,当心他全掉进海里!&rdo;
&ldo;这架飞机!活见鬼!&rdo;乔治咒骂,&ldo;这是哪儿冒出来的飞机!&rdo;
(回到一个半小时之前。)
琼斯小姐带人赶到尼斯湖畔时,正值当天下午五点半,湖畔空无一人。
她绕湖走了一圈,寻找蛛丝马迹。树下有一处方形凹痕,长五十公分,宽三十公分,深度大约五公分,像放置重物后的压痕。琼斯小姐拍下痕迹照片,传给王容,说:&ldo;通讯曾受到电磁干扰,此处放的可能就是电磁干扰设备。&rdo;
这时现场已经没有电磁干扰,通讯器另一端的王容听得很清楚。两分钟后,他发来了五张设备图片,尺寸都与现场痕迹吻合,重量在十公斤至十二公斤之间。
&ldo;现场有很清晰的打斗痕迹,还有几块血迹,呈喷溅状,三处较大,其余五六处都是断断续续的血点,最大直径为3至4毫米。&rdo;琼斯小姐对一块脚印杂乱的空地拍了几张照片,&ldo;一共有五人脚印,其中一人的脚印比其他人明显大一些。&rdo;
通讯器里,陈鸥说:&ldo;脚印是尼斯的,他从小游泳,脚码一直比较大。&rdo;
发现乔治不妥后,琼斯小姐便向游轮船长说明了身份,要求游轮继续停泊以配合办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船长最终答应等她六个小时,这是从小岛港口到尼斯湖往返一次所需时间。他派了几名保安给琼斯小姐指挥,并把陈鸥和杰西卡等人请到了自己的船长室。
琼斯小姐坚决拒绝了陈鸥一起上岛的要求,理由是时间有限,他双目刚刚复明,身体还没恢复,会拖累搜救行动。但她把备用通讯器留给了他,这样,陈鸥可以通过通讯器听到她与王容交谈,及时了解进度。
杰西卡接替了琼斯小姐的护士角色,递给陈鸥一杯水。陈鸥不耐烦地抬起头,见到躲在她身边的凯文,怯生生地看着他。
&ldo;……谢谢。&rdo;反应过来自己吓坏了孩子的陈鸥缓和语气说。杰西卡看到他忍耐得几乎面部肌肉扭曲。
&ldo;……没有大脚人的离开痕迹,其他人都从林中离开了。&rdo;琼斯小姐顿了一下,继续对通讯器说。
&ldo;乔治确实出卖了尼斯。&rdo;王容冷地说,&ldo;返回游轮的乘客中没有他。&rdo;
&ldo;离开脚印的痕迹很深,很乱。矮树丛遭到轻微破坏,也有一些血点。&rdo;琼斯小姐报告,&ldo;脚印向另一侧港口方向去了。&rdo;
&ldo;要制服尼斯现场可不会只有这么点儿血。&rdo;王容下令,&ldo;再查一遍湖畔,也别放过尼斯湖。湖□□,沉尸不难。&rdo;
&ldo;尼斯不可能在湖里。&rdo;陈鸥说,&ldo;这里没有水下猛兽,湖泊困不住他。尼斯比一般人高大,要带走他非得两个人才行。还有电磁干扰设备。携带十公斤重的设备在野外行走几个小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rdo;
王容说:&ldo;所以敌人中有人要么出身军队,要么经过专门力量训练。我来看看谁没有返回游轮。陈教授,你要求船长提供这些人的贴身衣物。尼斯房间有基因取样工具,你把他们的基因数据上传给我。&rdo;
十五分钟后,伯第和波尔曼的存在对于陈鸥三人就不再是秘密了。从这一刻起,陈鸥就没有再插话。
&ldo;月光岛东北一百五十海里是一个捕鲸场,卫星图片显示有十几条捕鲸船,来自不同国家。马埃尔的快艇要是混进去就没法查了,我们不能擅自搜索其他国家的船,但取得许可证起码还得一天一夜。&rdo;王容说。
捕鲸场。陈鸥皱了皱眉,这是个凶兆。鲸鱼与海豚同属海豚科。尼斯在家的昵称和在组织里的代号都是&ldo;海豚&rdo;。在捕鲸场附近失踪,似乎预示尼斯凶多吉少。
陈鸥举起手来,蒙了蒙眼睛。杰西卡猜测他该换药了,但决定还是先不提。从陈鸥脸色判断,他已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失明了。
突然,王容说:&ldo;等等,发现尼斯的定位器信号!&rdo;
通讯器屏幕很快显示了尼斯定位器的方位,但无法给出确切坐标。王容估算了一个范围,说:&ldo;距离小岛八十海里。&rdo;
琼斯小姐一行乘坐的是游轮提供的快艇,时速五十海里,八十海里要花将近一个半小时,再计入从尼斯湖返回小岛港口的时间,总计需要约四个小时才能达到定位器指示方位。
王容和琼斯小姐在通讯器里讨论下一步怎么做。陈鸥关掉通讯器,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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