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终见青天(2)
她觉得浑身发烫,血液沸腾。推开窗户,让夹杂细细雨点的夜风吹着,惬意十分。舒服往往使人忘乎所以,她醉朦胧中,将影响凉爽质量的织物也退掉了,然后在舒服中睡去。
&ldo;土匪&rdo;家居住的是民国年间建的青砖平房,年代久房子整体下沉,窗台和地面平行,人称下井房。敞开的平房窗户,给庄姓的一个施工队头一个入侵的机会。
闪电勾勒出白白的躯体,本来&ldo;土匪&rdo;的发育就太猛,显得张扬。常年在外施工,欲望如压在石头下的草,终于在这个夜晚钻出来。欲望的青草从低矮的窗户进入,在一片肥沃上扎根茁壮生长。
酒醉深深的&ldo;土匪&rdo;,梦见蔫巴和自己在鲇鱼河的草地上,做着恋人间通常做的事,意识不清地配合。
清晨&ldo;土匪&rdo;醒来,惊骇两件事:身旁酣睡一个陌生的男人,和身下盛开的血花。
再后来,&ldo;土匪&rdo;发觉肚子里有了生命。
她害怕了,想去派出所告发,一个姑娘遭强暴说出去,自己如何有脸见人啊!生命顽强而迅速成长,隐藏越来越困难。&ldo;土匪&rdo;慌了,那年月堕胎可有许多限制,到医院堕胎需男人陪着,并证明孩子是他的。庄工头给她留下一笔钱后人间蒸发。
&ldo;因此,你离开了盘山。&rdo;海建设说。
&ldo;是,还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rdo;她语调沉重起来,带着二十年前雨夜的伤感,说,&ldo;我生下那个孩子,是个男孩。&rdo;
姓庄,男孩?海建设愣然。怎么那么巧,自家抱养的孩子姓庄,年龄也符合。难道……
陈副市长这时赶来,这一话题鸟一样飞向一边。
重新上了三杯咖啡,陈副市长拧紧眉头,他说:&ldo;建设,我真的无能为力,帮不上你的忙。&rdo;
&ldo;土匪&rdo;问:&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海建设端起咖啡,说:&ldo;老同学们,喝了这杯咖啡。&rdo;
&ldo;土匪&rdo;还想问,陈副市长说:&ldo;我们喝了建设这杯咖啡吧。&rdo;
三人端起杯,两个男人心里明白,这是分别酒,今生恐怕再难有这样告别的机会,他们喝了一大口。
苦咖啡进入三人体内,海建设最先流入心房,眼角湿润了,对&ldo;土匪&rdo;表白说:&ldo;几十年里,我相信我比所有男人都爱你。&rdo;
&ldo;土匪&rdo;一愣。
陈副市长默然在一旁。
&ldo;能在最后时刻让我说出憋在心里几十年的话……&rdo;海建设深情地望一眼女同学,问陈副市长:&ldo;我还有多长时间?&rdo;
陈副市长目光向窗外飘扬:&ldo;他们就在外边等你。&rdo;
&ldo;老同学们,我该走啦。&rdo;海建设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挺拔地走出去。
&ldo;土匪&rdo;问:&ldo;建设去了哪里?&rdo;
&ldo;纪检委。&rdo;陈副市长说。
&ldo;有多严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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