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韵一怔,继而用手里的剧本丢她:“关颖寒,你要追oga就拿出诚意好好追,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作甚,我什么时候认识过你。”
关颖寒垂下睫毛,虽然若韵的反映是意料之中,但一瞬的失落感还是放大了疼痛。
她很想直接告诉若韵:你失忆了,你的妈妈为了分开我们,替你洗去标记,篡改你的记忆。
可她不敢,不敢冒这个风险。
何院士说过,若韵的精神状况很脆弱,她的记忆完全是混乱的,不能刺激她,否则就会产生不可逆的后果。
所以她才会听从院士的建议,把以前和若韵经历过的事,通过拍剧的方式,让若韵重新亲历一遍,以此来唤醒她的深层记忆。
关颖寒眼里逐渐泛起斑驳的水雾:“之前我说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都写在剧本里了,其实故事的主角……”
关颖寒几乎要“主角是我们”脱口而出,却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关颖寒低头看一眼,是纪婉打来的,若不是有重要的事,纪婉断断不会在这个节点给她打电话。
关颖寒走到阳台边,把手机贴向耳侧:“说!”
“二小姐,之前您让我们查林奶奶的死因,有消息了……”电话里,纪婉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啰啰嗦嗦做了半天铺垫:“大湾村前两年有投资商过来建度假村,大部分都已经拆完,村民也都搬走,留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费特助在那里住了半个月,和村民混熟了,他们请他喝酒,七八分醉时,费特助提起当年
的火灾,有人看见……”
关颖寒只听一半,心中已然了明,她截断纪婉,缓缓说出心中的猜测。
“火灾是人为的,是不是?”
“是!”
“谁干的?”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关颖寒将指甲重重掐入掌心,逼自己问出口:“是若韵的妈妈?”
“二小姐……”纪婉的声音忽然哽了一下,电话里依稀能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林奶奶死了,若韵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她,她疯了……”
疯了?
五年前那个活泼灵动,笑容明艳的若韵,竟然疯了!
关颖寒紧紧地攥着手机,唇瓣控制不住地颤,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只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正一点点冻结,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死绝的崩溃。
“二小姐,二小姐,你还在听吗?”
电话里传来纪婉忧心忡忡的低呼,关颖寒猛然一颤,终于从这种窒息感中挣脱出来,她呐呐道:“我知道了……”
“二小姐,那秦氏那边……”
“拟一份合约发给秦氏集团所有股东,告诉他们,我用五十每股的价格跟他们收购秦氏集团45的股份,这份合约有效期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要收满45。”
“是,二小姐!”
关颖寒挂掉电话转回房,若韵正趴在床上认真看剧本,她走近,伸手摸了摸若韵柔软的头发,长睫濡湿,手指竟然在发抖。
“若韵……”
林若韵听到她凝重的鼻音,颤颤地掀起眼睫,与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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