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助理离开后没几分钟,她听见帘外的脚步声。
皮质鞋底接触地面的声音。
她刚想掀开帘子时,那边的人说:&ldo;梁太太,为了你的隐私,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掀开帘子。&rdo;
江蔓手停在半空,悻悻然地收回。
&ldo;马医生?&rdo;
她记得柳安说马医生是个很和善的医生,怎么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毫无亲切和善?
对面的人看了眼桌上的名片,顺手翻动桌上的笔记本,上面有标注关于梁太太的病情症状说明,先前的主治医师是柳安,甚至都标注到电脑哪个文档里都有说明。
心理医生马思思
&ldo;嗯。&rdo;
江蔓看着帘子外面的影子,一时没话说,等着外面医生说话,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说话,她不禁发问:&ldo;马医生‐‐&rdo;
&ldo;你先说下你的情况吧。&rdo;
江蔓隐隐约约看到帘子外面的人起身了。
对方是男医生,她有些不舒服,迟疑着要不要开口。对方好像知道她的心里想法似的,说:&ldo;梁太太,我拉这个帘子的原因就是彻底隔断男女之间的问题,你不要因为我是男医生而困扰。记住,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rdo;
窗外,夕阳卡在高楼与高楼的缝隙间。
她望着窗外的残阳,慢慢说出自己的症状,并不算是□□缺乏,她有感觉,可就是很干涩,干涩时做的时候只有痛苦,毫无欢乐可言,柳医生说生理方面没问题。
帘子外面的人静静地听着。
江蔓说完症状后,帘外的人问:&ldo;多久了?&rdo;
&ldo;差不多五年。&rdo;
帘外的人静默了下来,江蔓听见沙沙的声音,像是笔尖用力在纸上摩挲的声音,听得不真切。
&ldo;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时发生了什么?&rdo;
江蔓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紧闭嘴巴,一言不发。
帘外的人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等到夕阳从楼与楼的缝隙间往下滑,滑到最底时,这里的位置已经看不见夕阳了,只能看见它的残辉。
&ldo;有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压在我身上‐‐&rdo;话猛然中断,紧接而来的干呕声。帘外的人听到声音,起身,欲要掀开帘子时手又强制性地收了回去。&ldo;梁太太,你没事吧?不行的话,我们下次进行吧。&rdo;
江蔓捂住嘴,一想到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胃就开始翻腾,好像肠胃都绞在一起了。她说:&ldo;对不起。&rdo;
帘子下面的缝隙中有一只手递过来一袋话梅。&ldo;梁太太,话梅可以缓解你的难受。&rdo;
江蔓怔了怔,总觉得外面的马医生说话音调发音有点耳熟。
她看着那袋话梅,口腔里泛着苦,半跪在地上,俯身,抻手拿过那袋话梅。
对面的脚步声走向了窗户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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