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让未成形的太岁变成金丹的修炼方式不知道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想想都觉得非常了不起。古人的智慧,常令今人叹息。总是说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但在过去的数千年里,已?有太多的丰碑难以超越。
以现代医学的发展速度,范海勒明白要想用西医手段破解太岁的秘密,并利用其让人长生,不知还要过多少年。所以他转而研究道家典籍,试图在各门各派真真假假的修炼术中,借鉴些先人的智慧来。在他死前十年间,一直在探索呼吸法和观想术,实验其究竟能否对内脏的太岁化产生控制,同时也分析了数以百计的丹方,做了许多大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实验,来验证其效果。
“什么叫我视而不见?什么叫当局者迷?”我不满地说。我心里烦燥难安,觉得极不舒服,竟对梁应物发起了火:“你是说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说我弱智?”
“你是不愿意承认,或者说,你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产生了回避心理,以至于近在眼前的事情都看不见。”
“嘿,我不是你的学生,我不需要听你的说教。”我用拳头猛力锤了下桌子。
“冷静点,那多。”梁应物看着我,微微摇头说:“想一想,你是和谁约在这里的,你告诉过其它人吗?”
“我约了何夕,我要和她畅开来谈谈她肚子里的太岁,我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其它人?”
我的声音大到连包房外都可以听见。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猛地一甩手,说:“不干你的事。”
“那我等你们吵好。”何夕说着关上?门。
我愣住:“是何夕告诉你的?她让你来的?”
“你约了她,而我在这里,当然是她告诉我的。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我鼓起勇气,想和她谈如此隐秘隐私的事情时,她竟然会叫上梁应物?
“我想这你得问问你自己。”梁应物回答。
“你好。”收费亭里的姑娘说,然后微笑。嘴角的小痣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谢谢。”我接过磁卡,踩油门的时候,心里还在狐疑,她真的有三十岁吗,像是还挺年轻的呢。不过这年头,女人保养得越来越好,而且我相信林杰的眼睛要比?老辣。
上了高速之后,路况不错,我基本把速度保持在一百二十码以上。当然限速是一百二十,然而警察在超速20的情况下才会开罚单,精确的说,只要不超过每小时一百四十四公里就行。开过石湖荡出口后我放慢车速,数着开过第二座桥后,我把车靠边停在硬路肩,从后备箱取出路障放好,然后顺着路肩向前走。
林杰的回忆录中,当时在这一段发生车祸。我大约走了三十米,发现一棵明显被撞过的大树,虽然依然活了下来,但被撞掉的树皮是长不回来的。又详细观察树旁的护栏,果然修补过。嗯哼,和林杰的记录相符。
我重新上车,出上海经大云入浙江,直到海宁的服务区,加满了油,正如林杰当年那样。加完油,我把车开回服务区停车点,熄火下车。
当年林杰在这里上了个厕所,不是说我严格到要照着回忆录也在这儿上个厕所——呃,好吧,我倒确实有这个需要,但我说的是那件白大褂。林杰在厕所外,正看见之前被弃的白大褂洗过了晾在外面。正是这个信息,让林杰作出了脑太岁已经完全控制江文生的判断,并推测出它不能无限制地附体控制人类。在林杰的整个追踪过程里,这是很重要的节点,是我必须加以验证的。
坐在厕所门口的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而林杰当时碰到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那位前任厕所管理员如今已经回家养老了,而大妈则对前任是否曾捡过白大褂浑然不知。
我打听到了老头的住处,并不远。车开到他们家小院的门口,两个老头子正在太阳底下下象棋。
“哪位是周老先生?”我把车停到一边,下来问。
两个老头都抬头看我。
“都姓周。”其中一个笑咪咪地说。
“我找周根发老先生。”我说。真得感谢当年林杰调查工作的仔细。
“我就是周根发,别叫老先生,现在叫老先生的,都得上九十。”正是刚才这位。
“小周,吃中饭了。”院子里传来老太太有中气的喊声。听称呼就知道,这两位在一起得有四五十年了。
“就来就来。”“小周”说。
“就耽误您一分钟。”我赶紧问:“2005年的时候,您还在服务站当厕所管理员吧,是不是捡过一件白大褂?”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毛,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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