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朝他看去:&ldo;我以前不猛吗?&rdo;
&ldo;看来明天我没办法准时去参加上午的摄影课了。&rdo;
&ldo;你怎么会有摄影课?&rdo;
&ldo;教授允许我旁听,我参与了两门艺术系的选修课。&rdo;
我揉乱他的头发:&ldo;rry,如果以后第二天有正事,最好不要随便暗示我。&rdo;
&ldo;可我现在看见你就会控制不住,怎么办?&rdo;
&ldo;你当自己野兽啊?&rdo;我笑了。
&ldo;如果我是,你也是。&rdo;他一个翻身压上我,咧开的嘴角特别邪恶,&ldo;要不要再来一次?&rdo;
&ldo;你确定?&rdo;
&ldo;我当然确定,因为是‐‐&rdo;我朝我肩膀咬下去,我低呼一声,他马上抬眼,&ldo;我上你。&rdo;
&ldo;别乱来,不是还有摄影课吗?&rdo;
&ldo;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了……&rdo;说着,身体便慢慢下移,我知道今天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弥补渐渐流失的激情,总之,我完全被昀森蛊惑了,有点过火地享受性爱,放开了以往的顾忌,做的过程很疯狂很投契,但真的动情过瘾,所以事后会有回味,感到自己跟昀森之间已经步入一个新的阶段,交缠时自然得好像是一体的。其实心底还是会有些怕,怕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痴迷,那惶惑的不安也未曾完全沉淀,但双方都已经为自己预留了一些好的理由,以便面对更多突如其来的考验。
事实证明,东窗事发的速度比我料想得要快,第二天上午,堂娜走进我的办公室。
&ldo;震函,凯文昨晚撞见你与伊森在遗香阁吃饭。&rdo;这是传统的切入方式,有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ldo;是,那里的菜不错。&rdo;我是很平常的表情,&ldo;堂娜,为什么要用&lso;撞见&rso;这个词?听起来好像我做了不该做的事。&rdo;
她并不理会我有些苛刻的反问:&ldo;震函,中午有时间吗?想跟你谈谈。&rdo;
&ldo;堂娜,有些事,我并不想别人插手。&rdo;
她轻拍一下桌固执地敲定约会:&ldo;中午我在对面咖啡座等你。&rdo;
在美国,我身边唯一可以商量私事的人是堂娜,她很了解我,知道我需要将压力分担出去,她从来都懂得守口如瓶,所以堂娜成了我的好听众。可是在昀森的事情上,我却瞒了所有的人,包括她,种种不明迹象的推测,很可能令堂娜担心了。
其实,我已有情事慢慢浮出水面的预感,也不可能永远在暗处与昀森发展,毕竟,大家都生活得很透明,隐私这个词是骗人的,整个世界都是琉璃屋,相互窥探却心照不宣,我现在只希望能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声援和支持,谁又能脱俗?谁从头坚强到尾?说到底,我们都怕被孤立。
第25章
只要了一杯咖啡,也忘记加糖,我端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也没发现自己微皱着眉。堂娜就坐在我对面,轻声叹笑道:&ldo;看我有多幼稚!居然做这么逾矩多余的事,可别笑话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rdo;
我舒展了一下背脊,打消她的顾虑:&ldo;我并不是在刻意回避什么,有时是时机没有成熟,或者说,不想影响别人。&rdo;
她的神情很恬静:&ldo;可能我做惯大姐,有些不懂分寸了,可又想如果你需要同我说什么,无论什么都好,只要能帮得到你,我都想为你们分担一些。&rdo;
&ldo;真有这么明显?&rdo;将右臂搁到座椅扶手上按住了额头。
&ldo;嗯?&rdo;
&ldo;我看起来破绽百出是吗?&rdo;
&ldo;你知道你做得很好。&rdo;
&ldo;呵。&rdo;但愿她是对的。
&ldo;从伊森自愿来风行开始,我就想到他是为了某个原因,确切地说,是为了某个人。&rdo;堂娜温和地看着我,&ldo;而那个人就是震函你,是么?&rdo;
凭着她天生敏锐的洞察力,反倒使我浑身放松了,不想再对她有所隐瞒,至少在这一刻,我大方承认了:&ldo;是。&rdo;
她深呼吸:&ldo;你们已经发展到了……亲密关系?&rdo;
&ldo;我否认的话,是不是能让所有人松一口气?&rdo;
&ldo;不不,震函,你没必要对外发布违心言论,也有权保持缄默,你可以当我或所有人是空气。&rdo;堂娜毕竟是堂娜,永远不会惊慌失措,原以为她会质问我,但事实上,她只是在安慰我,那双客观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对象的改变而出现不适当的偏差和误解,但同时,在现实的背景下,即使站在知己的立场,她仍为我们感到紧张。
我感叹:&ldo;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保持镇定。&rdo;
她笑了:&ldo;对旧金山来说,这事并不特殊,但如果跳脱三藩市,你们之间发生的,也不能不说是惊世骇俗。震函,刚刚你确实有惊到我了,只是我的表现没有太失常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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