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皓:“对,若儿,就是你。你以为我落难了,你就可以逃离我变自由了吗?”
杜芳若眼神闪躲。
汤少皓:“别太天真了,你呢,这辈子都会比我更悲催的。”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害你这么悲惨的人,又不是我,你犯得着这么为难我吗?”
汤少皓:“谁让你是我现在最在乎的人呢?偏偏还嘲笑我?若儿,你可知你的落井下石,让我更伤心啊。”
杜芳若:“我没落井下石,我只是说一个事实。你难道连听人说真好的勇气都没了吗?“
汤少皓:“有,当然有勇气听人说真话,你还有什么真话要对我说?”
杜芳若……
“比方说,你会对本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与我同甘共苦什么的?”汤少皓貌似开玩笑,但眼底深处都是认真。
此时的汤少皓强撑着的强硬之下,却是比冰还脆弱的神经。
在看到传来的密信说小皇帝要杀他的时候,他忽然就感觉长久支撑这他的信念没了,亲情没了,真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和无穷数的敌人了。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自暴自弃。
直到他的眼神对上杜芳若,他才又有了新的信念。
现在的他急需杜芳若保证她不会离开他。
杜芳若敏锐的察觉到了汤少皓眼眸深处的脆弱。
“汤少皓,你听我一劝,好不好?”杜芳若不敢承诺什么,因为她的心里真的有别人。
所以她只好叉开话题。
汤少皓的手轻抚着杜芳若的脸颊,温柔的说:“好。”
但语气之中依然难掩失落。
“那个,你现在先别管什么家国正义什么的。先躲吧。要不然,陷入蒙元军、皇帝、地狱的三面厮杀之中,你连保全性命都难,更别提什么救国救民了。”
汤少皓沉默着……
杜芳若不知道汤少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见去。
只好接着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考虑考虑我的意见?”
汤少皓将杜芳若揽在怀里:“你不想我死?”
杜芳若:“是的。”
汤少皓:“那陪着我一起面对一切?”
杜芳若……
汤少皓:“若儿,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地位,连地狱也去不了了,如果再没有你,我……”
杜芳若:“你还有那群衷心的手下啊。”
汤少皓:“树倒猕猴散,等圣旨一来,忠君思想的作用下,恐怕大半的,会导向皇帝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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