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顾清水温润的声音。
“那天你是不是很害怕?”
话音落下,乔幼雪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哪天?”
“那日在予尚密境里,下了很大的雨,后来你跟我说害怕极了,那头凶兽紧紧地追着你,若是我出现的时间晚了一点儿,你的小命就没了。”顾清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声音变得缓慢而柔和。
思绪又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那天,不知为何鼻间竟一阵酸涩,乔幼雪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当时真是怕极了。”
那时候的她,被黑暗和恐惧包围着,而顾清水的出现,就像一道耀眼的光一般,照进了她漆黑的世界。
“我只恨那日没能早点出现,或许你就不会再遭受那些了……”顾清水顿了顿,眸底闪过了一抹哀伤:“那天见到你哭了,不知怎的,我竟有些难过。”
那日脏兮兮的小姑娘踏着金色阵法的光芒走了出来,她的母亲冲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他停下了脚步细细打量着那个有着一双漂亮大眼睛的小姑娘。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那双好看的眼中就仿佛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般,竟让他有些心疼。
“顾清水。”
眼前的小丫头突然转过了身来,正对着他,她的额头才到他下巴的位置,同他说话的时候需要微微抬着头,那双灵动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他。
因为背风的缘故,乔幼雪长长的头发有些扑到了顾清水的脸上,痒痒的。
或许是从未这么近地看过她,不知为何,顾清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心跳也乱了节拍,听到了她唤他的名字,眸底光芒微闪,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嗯……”
乔幼雪的眸子轻轻眨了眨,随即扬起了嘴唇笑道:“顾清水,我很感谢你,感谢你那天从凶兽口下救出了我。”
“我现在只想修行,”乔幼雪顿了顿,接着说道:“师兄不妨多珍惜眼前人。”
闻言,顾清水的眸底微微一黯。
他也不知为何,见到她之后,便不由地想起了初见的时候,还记得那次她瞪大了眼睛瞧着他,问道:“顾清水,你是顾清水?”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在她口中念出来竟然这般好听。
乔幼雪说完之后,便重新转过了身去。
顾清水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动,低声喃喃道:“眼前人……”
陆合欢……还是乔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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