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太好吧……”秦之临有些结巴道。
沈绎程看着他脸红,不由得笑了笑:“都是男的怕什么?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那……好吧。”秦之临磨磨唧唧的挪到了床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秦之临只感觉旁边一沉,知道是沈绎程躺在了一边,不由得有些紧张,裹在被子里往外挪了挪。
“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沈绎程坐在一边笑道:“再挪就真掉地下了!”
秦之临缩在被子里憋的喘不过气来,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小口透气,又忍不住偷看沈绎程。
沈绎程靠着床低头看着书,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的秦之临有些恍惚。
“行了,别闷坏了,我关灯还不行?”沈绎程合上书伸了伸胳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秦之临连忙把透气的小孔合上,假装睡着了不说话。
沈绎程关了灯翻了个身就没了声音,似乎挨枕就着。
秦之临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的把头露了出来,见一旁的沈绎程是背着自己睡的,不由得有些失落,又舍不得就这么睡了,便看着沈绎程露在被子外的一截脖子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秦之临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沈绎程轻轻的叫了一声:“之临?”
“嗯?”秦之临顺口答道,随后就后悔了……
然而沈绎程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半天不见下文,
“那个……你……”沈绎程似乎有些犹豫,又沉默了半天才试探的开口问道:“你和蔡佳昌……为什么老闹别扭啊?”
秦之临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心里一阵发堵,转过去背着沈绎程缩成了一团。
“唉,我也就问问,”沈绎程见他半天不回答,轻轻转过来看了看秦之临:“算了,睡吧。”
“其实……我和他还算是亲戚……”就在沈绎程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的时候,秦之临突然开口道:“就是……不能随便认吧……”
“那……”
“其实……额,我妈妈她……咳咳,其实我……是我妈……”秦之临似乎进行了半天挣扎,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最后才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我是我妈……和蔡佳昌父亲……额,的意外……”
沈绎程这才突然觉得脑子里模糊的几个点变成了清晰的一条线:之前偶然听到秦母喝醉的时候年出口的话:‘轩摄也不要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现在才想起来,刚开学的时候见到蔡佳昌的家长签字:蔡轩摄。
“这,这样啊……”沈绎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半天,只能默默地拍了拍秦之临的后背。
“没事老师,我……挺好的。”秦之临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此刻,沈绎程心情十分复杂,想着蔡佳昌和秦之临本来都是蔡家的孩子,生活却是天壤之别,想要稍微安慰几句却又无话可说。
“嗯?”秦之临突然感觉身上一暖,发现沈绎程从背后抱住了他,不由得吓了一跳:“老师……”
“别想太多啊!我怕你晚上睡觉踢我。”沈绎程缓和气氛道。
“嗯……”秦之临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一下沈绎程的手,又立刻松开。
沈绎程身子先是一震,而后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复儿伸手有力的握住了秦之临的手,像是能给他传递力量。
秦之临心中一震,此刻原本心中的防线一下子全部坍塌了,如潮水一般的情绪挡不住的从心口流向全身,只觉得全身都热乎乎的,脑中的思绪不住的往外冒:去他什么同性恋、师生恋是禁忌的,我喜欢谁就要追谁,管他是神仙还是谁呢!
“沈老师?”秦之临清了清嗓子:“那个……您喜欢我吗?”
勇气这东西是不是等的,于是不等沈绎程回答,秦之临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声音却十分轻细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喜欢你的,永远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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