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荫可琢磨了一下,一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说:&ldo;我们什么时候出发?&rdo;
&ldo;现在就走!&rdo;萧荫可顺着谭增的话转过身子,随手开门,叫了声:&ldo;走啦!&rdo;谭增紧随其后。
女侦探的小轿车再次踏上了征程,穿过宽阔但熙攘的公路与众多的高楼大厦,十五分钟后停在了s市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前,该汽车熄了火,刑警队长与女侦探下了车。
萧荫可再次来到好友生前的工作岗位,触景生情,君雨那顽皮的笑脸又映入她的眼帘,她的鼻子酸酸的;不过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难过伤心,而是与谭增一前一后快步走进医院的大门。
病房里只有女病人陈芳和照看她的小护士。陈芳像古代的道士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又学佛教里的佛祖把前臂翻过来置于大腿上,正面对墙壁&ldo;嘿嘿&rdo;傻笑。小护士手里是一把木梳,可以推断出陈芳的头发不像往常那样凌乱的原因。
萧荫可问阿英女士在哪,护士告诉她说:&ldo;阿英女士有事出去了。&rdo;
谭增一皱眉,恨来得不巧。
他问护士:&ldo;您知不知道阿英去哪了?她又什么事?&rdo;
小护士摇了摇头说:&ldo;这个就不大清楚了。阿英女士最近神神秘秘的。&rdo;谭增看了一眼萧荫可,萧荫可不说话,她瞅了瞅病床上的陈芳,病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只是一味地冲着墙壁傻笑,&ldo;咯咯&rdo;的笑声一阵一阵,竟有着简单的节奏。
萧荫可从来就无比地同情和可怜这位差不多已到不惑之年的女人,见她现今如此凄凉,无限的同情又涌出来,她问护士:&ldo;病人的病情的怎么样?&rdo;
小护士没料到萧女探会问病人的状况,有些结巴地说:&ldo;情况不,不是很好。&rdo;
&ldo;那么我能跟她谈谈吗?&rdo;
&ldo;她是一名精神病人,萧小姐,您问不出什么的。&rdo;话虽这么说,小护士却并未加以阻拦。
萧荫可到陈芳背后,轻轻拍了拍陈芳的肩头,温柔地说:&ldo;大姐,大姐你扭过脸来看看我是谁,你还认识我吗?&rdo;
陈芳慢慢转过身体,萧荫可看到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心中更增几分不忍,于是柔笑道:&ldo;大姐,还记得我吗?&rdo;
&ldo;哈!小偷!&rdo;陈芳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展出更充实的笑容,&ldo;你是偷我钱包的小偷!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竟偷走我的钱包!嘿嘿,嘿嘿嘿!&rdo;
萧荫可鼻子一酸,嗓子眼似堵了棉花,在这个可怜的女人面前一时语塞。
谭增心里原本埋怨萧荫可不继续打听阿英的下落,而抽出宝贵时间去同情一个女病人;可看到陈芳的孱弱与痴癫,心中也忍不住叹气了。他伏下身子,用平和与关切的口气说:&ldo;大姐,你知道你的佣人阿英去哪里了吗?&rdo;
不想一听到&ldo;阿英&rdo;两个字,陈芳一下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两眼痴痴地望着前方,表情严肃,嘴里小声呢喃道:&ldo;阿英,阿英她,她去海边看大海去了。&rdo;
声音虽小,对萧荫可、谭增却无异于一声响雷。萧荫可忙凑近陈芳问:&ldo;大姐,你是说,你的女佣阿英去海边看大海了,是吗?&rdo;
陈芳却不理会萧荫可,口中仍然呢喃:&ldo;大海、大海、大海。&rdo;她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一歪,一头扎进床头的被子,&ldo;呜呜&rdo;大哭起来。
&ldo;哎?大姐你怎么了?大姐!&rdo;萧荫可又着急又纳闷,任凭怎样呼唤,陈芳都不再理,一味地用被子蒙头,呜呜大哭,身体不住地抖动。
小护士连忙过来说:&ldo;病人是不能受刺激的,否则对病人的大脑不利,请你们不要再问她问题了,萧小姐!&rdo;她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萧荫可。
萧荫可无可奈何,叹口气,道:&ldo;好吧,我们这就走,麻烦你好好照顾病人。&rdo;她冲谭增一使眼色,两人一同出了病房。
刚一出门,萧荫可就说:&ldo;我们去海边!&rdo;
第七章联手6
在路上,萧荫可感叹道:&ldo;真没想到能从一个精神病人那里得到一条线索。&rdo;
谭增说道:&ldo;不过,我们不见得就一定见得着阿英。&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万一现在阿英到海边办完了事,正往医院赶呢,恰好又与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哪里还碰得上面呢?况且就算她现在仍在海边,那么她是去了银色海滩呢,还是去了银色海滩以外的大海呢?海岸线那么长,不好找啊。&rdo;
萧荫可气呼呼地说:&ldo;你们警察穿黑色警服,像是乌鸦,没想到鼻子下面的玩意儿也连带成乌鸦嘴了。&rdo;
谭增辩道:&ldo;这全是可能发生的事,不是丧气话,破案是要不得侥幸心理的。&rdo;
萧荫可&ldo;哼&rdo;一声,不再理他。
他们的汽车像一只进化过度的甲壳虫,与其说在路面上跑,不如说在低空飞行。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了目的地,在车里就听到了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谭增的话似乎应验了,他们像是真的与阿英无缘,因为刚把车刹住,迎面正走过来一个男人,他低着头,像在思考问题,不过萧荫可和谭增还是同时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让他们日思夜想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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