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教她规矩,莫要苛待。”汪淮冲着申春淡淡开口,申春应是便带着曾珠下去换衣服用膳了。毕竟她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声,实在是失礼得很。扶宁看着瘦巴巴的曾珠,挠着头上前:“还是头一次听见少爷说,不要苛待谁这种话。”把碗筷放到曾珠面前,申春不在意回:“她怎么说也同葵姑娘有些渊源,少爷厚待些也是正常。”觉着他这话说得有些道理,扶宁点点头,不在深究。他二人又哪里知道,汪淮这是给申春一个机会,想让他同曾珠能够如上辈子一般,也能恩爱有加,相互扶持的度过一生呢。瘦小的曾珠身上穿着申春和扶宁他们的小厮衣裳,锦葵看着心疼,便自己颠颠跑到柜子中,选了三套自己从未穿过的崭新衣服。又选了两套她穿过几次,但如今尺寸已经不合身的给曾珠送了去。“这两套我虽然穿过,可并不算旧,也俱都浆洗干净了,你莫要嫌弃。”曾珠把这几套衣裙牢牢抱在怀里,睁着红通通的眼睛使劲摇头。她怎么会嫌弃呢?未到锦家的时候,她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又怎么会嫌弃这么好的料子,这么漂亮的衣裙呢?见她这模样,锦葵心疼的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这衣裙虽然是有了,可阿葵的鞋子你穿着并不合脚,过来,我给你重新做两双。”林绾娘搂着曾珠去一旁量脚长了,看着豆大的泪珠儿砸在地上,林绾娘心里心疼,便把人拉进怀里一顿安慰。曾老太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早些年虽然也心疼曾珠,却是没动过要收养她的意思。实在是她怕了同曾老太有牵扯。倒是汪淮此次把人买了下来,林绾娘心里满意,也觉得他做得万分正确。她们是乡下人家,倒是没想过还可以有买人这条出路。“日后你就在家里跟石头还有阿葵作伴,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莫要再担忧了。”林绾娘轻轻开口,曾珠心里却一心想着申春的话。她是来到锦家伺候锦葵的,自己是下人要守着规矩,可不能因为主人家心善,便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多谢夫人。”曾珠轻轻开口,又惹得林绾娘一阵心疼。为曾珠量好鞋子,今儿个却是没时间做的,毕竟阿葵的婚期在即,家中事情多着呢。林绾娘看着库房中,满满当当、价值连城的聘礼发了愁,这么多的值钱的东西明晃晃的摆在家中,她心里实在是不放心。这些东西,也太打眼了些。宵小院子里放着价值连城的宝贝,不仅林绾娘睡不着,就连锦葵也睡不着。她也没想到,汪淮会有这般大的手笔。这等聘礼,莫说是求娶她这个乡下农女,便是娶城中富户,或是官家小姐,大约也是够的。可心下虽然有些觉得她这未婚夫婿有些奢豪,可女儿家见到未来夫婿这般看重自己,心头难免是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锦葵点着油灯,去了院中。就寝前,她倒是同娘亲还有石头说了这聘礼要不要找人守着的事,可汪淮说,他会派扶宁还有申春看着院子,便也就作罢了。看着满院子的箱笼,锦葵坐在石凳上,心情有些复杂。实在是这婚期越近,她就越是有些焦灼。大抵这天下的女儿家,出嫁前都是这般的罢。晚间的风有些凉,锦葵提着油灯,看着那微弱的烛火抿唇一笑。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院中有些异动。“谁在哪里?”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哗啦一声,有人从围墙上跌了下去。不过片刻,汪淮从院中走进,看着未穿外袍的小姑娘,正提着灯哆哆嗦嗦的站在石凳边,不由出声笑道:“无事,你莫要害怕。”说完,便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了锦葵身上。“走吧,送你回屋。”汪淮把锦葵揽在怀中,就快走进屋子的时候,锦葵忽然停下脚步。“卓哥哥?”“嗯?”微低下头,汪淮看着一脸红晕的小姑娘,倒是生了无限耐心。见锦葵好久也没有再出声,汪淮才轻声开口:“如何?”锦葵摇摇头,自己也不知想说些什么。汪淮看着眼中还满是稚气的小姑娘,心下了然。多半是小姑娘要嫁人了,心里害怕得很,却又不知这话该如何同他说。轻轻抚着锦葵的长发,汪淮柔声道:“莫怕,便是日后你我二人成婚,不论是在辽东还是回登州,我都带着你阿娘同石头,不会让你离开他们。”“你我成婚后,与现今的日子也不会有差别。你……”“只管放心便好。”锦葵闻言脸色涨红,心中也是一阵悸动,她不知卓哥哥竟然如此了解她的心思。“谢……谢谢。”怯生生的同汪淮道谢,锦葵这才回了屋子。汪淮看着小姑娘轻快的步伐,抿唇一笑。目送锦葵回了自己屋中后,汪淮转身去了院外。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走镖人被扶宁和申春按在地上,申春拿着村中捆猪的麻绳,把两人绑了个结结实实。见汪淮出来,申春踩着一人肩膀,压低声音道:“说,谁派你们来的?”穿成这样,看着便知不是村中人。“还以为是些宵小之徒,没想到竟是奔着我家公子来的,说,你们究竟有何居心?”拿起立在门上的门栓,扶宁对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头咣当一声敲了下去。那中年男人被他敲得眼前发晕,且很快眼前便一片血红。在江湖上走镖这么多年,穷凶极恶之人见得多了,还是金簪申春和扶宁都不敢再张口,毕竟这事情说来麻烦,总得少爷自己去处理。特别是扶宁,自从上次被申春点醒后,他恨不能跟登州本家划清界限。如今这事儿,他一个做下人的不敢置喙。只能默默把地方让出来,给汪淮处置。听到是白家派来的人,汪淮倒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张口道:“能够摸到这里来,也算有点本事,”那两个走镖人,在江湖上混迹久了,一见到汪淮便知这人非同寻常,起码是个手上染血的。不过是拿人钱财,没道理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先前受伤的男子双目一转,开口讨饶:“登州白家是富户,我们也不过是拿了二十两银子,还请这位爷放我们一命。”“我兄弟二人并非歹人,只是想要找到卓家少爷而已。”汪淮闻言点头,看他二人只是寻常镖师,便问道:“你们是如何寻到我的?”他的行踪只有连生知道,他不觉得连生会背叛他,不过汪淮对白家人如何寻到他的也有些好奇。“白家这些年派了许多人来辽东,陆陆续续的年年都在寻,我们兄弟二人寻到您,也只是偶然。”不过只是笨法子。汪淮示意申春解开二人禁锢,只留下一句让他们走吧,便回了屋。申春二人照做后,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准自家少爷的意思。“少爷,就这么放了他二人,您不怕他们回去告诉了老爷和夫人,还有白家……小姐?”扶宁小心翼翼张口,见汪淮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在有些好奇。拿着茶盏的手微顿,汪淮道:“有何可怕?”区区一个白家,他还不放在眼里。也算是知道了自家少爷的意思,申春和扶宁挠着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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