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了?”汪淮眼中带笑,这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兴奋,让他整个人忍不住颤抖。先前他虽然常陪伴在小姑娘身边,可偶尔时候,汪淮仍然会想念那个跟他经历过风雨,依旧生死相随的小姑娘。锦葵虚弱的点点头,抓着汪淮的手越收越紧。好一会儿,她才哽咽开口:“石头,石头他是不是……”想到之前两辈子,石头都因她而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锦葵咬着唇,不敢再问下去。清楚她害怕什,汪淮揽着锦葵,轻声安慰:“石头在隔壁,申春同扶宁正陪着他,娘亲去村中喊柳大夫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我娘……”汪淮紧紧抱着锦葵,点头道:“是的,石头,你娘亲都在,你在意的所有人,都在。”都在,石头和娘亲都在。即便锦葵自认已然经历过各种风雨,可听见汪淮这句话,她仍旧忍不住心间一震。“柳大夫,您帮我看看,看看阿葵如何了?”林绾娘风风火火的拉着柳述进了屋,却见自家闺女正被汪淮抱在怀里。还不等她说什么,锦葵便先是红了眼睛。她的阿娘,真好,她又看见自己的阿娘了。哭着揽住林绾娘的腰,锦葵止不住崩溃大哭。“阿娘,我好想你跟石头。”林绾娘看着她这模样,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是边哭边大声喊着石头,待石头憨乎乎的走进屋子,锦葵才真的相信,这辈子,她终于有机会偿还石头了。洞房石头生得高大,一进到屋子里,整个屋子便显得狭小逼仄了许多。可他一开口,便立刻失了气势,还未等讲清楚一句话,便呜呜呀呀的哭了起来。“石头坏,石头坏,阿葵痛。”他哭得凄惨,却没想锦葵更是哭得难以自抑。上前抱住石头,锦葵直哭到失声。汪淮见状为她顺着背,无声安慰着。一时间,屋中全是哭声,林绾娘看得不明所以,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只能用力眨着眼中的泪花,不停按着眼角。最莫名其妙的便是柳述了,他拎着自己的药箱,看着眼前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阿葵莫要再哭了,先让柳大夫看看再说。”林绾娘上前扶着锦葵,把手腕露出来让柳述把脉,柳述上前细细号脉,好一会儿才道:“已经无碍了,日后好生调养调养便好。”听到他这话,汪淮才放下心。石头还是幼童心性,哭过了,看着锦葵没事儿了,就想着吃东西或者出去玩,他坐不住,被锦葵拉着上下看了好多遍,便跑去找申春和扶宁了。林绾娘见汪淮坐在屋子中,也悄悄退了出去,让两个孩子自己相处。二人如今也算新婚,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想着阿葵好了,她心中高兴便到厨房张罗饭菜去了。看着安静下来的屋子,锦葵依偎在汪淮怀中,一时间没有言语。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开口。好半天,锦葵才紧紧搂着汪淮的腰,喃喃道:“汪淮。”“嗯。”汪淮话语中带着温柔笑意,只是揽着人的手也愈发用力。二人就这般紧紧抱在一起许久,直到锦葵因为有伤在身,疲惫的慢慢睡去,汪淮才为他的小姑娘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把人放进被子中。这一世的锦葵,身体倒是比上辈子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母亲和石头相继离世的打击,也或许是汪淮早早找到了她,一直悉心呵护她长大,总之,这辈子的锦葵身体健康了不少。便是此次这等凶险的伤,在汪淮和林绾娘的仔细照料下,也不过半月就已然大好了。“阿葵这次伤后,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林绾娘洗着手中野菜,面上带笑看着锦葵。“娘亲觉着阿葵哪里不一样了?还有,您觉得是以前的阿葵好,还是现在的阿葵好?”帮林绾娘从井中打了水,又从厨房里端了热水来,打点好这一切,锦葵才笑眯眯的问自家娘亲。林绾娘被她这求夸讲的模样逗笑,手上边干活边笑着道:“我的阿葵,什么时候都好。”锦葵抿唇一笑,脸上的小梨涡也浅浅显现出来。“夫人,这活计我来做便好。”曾珠背着干柴从屋外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夫人和小姐在院中做活。她连忙放下干柴,想要上前帮忙。林绾娘急忙推拒,曾珠却是万分不好意思。她是个停不下来的,以前在曾家做活做得多了,如今到了锦家能吃得饱,又能穿得暖,她不做些活计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锦葵却是拉着曾珠去了屋中。把曾珠带进屋子里,锦葵握着她略显粗糙的手,心疼道:“你莫要这般小心翼翼,日后你在这家中,也别把自己当做是买来的丫头看待。”“只有我一日,你便是我的亲妹子,莫要再苛待自己了。”上辈子,曾珠陪了她一生,便是嫡亲的妹子,只怕也比不过她了。只是锦葵知道她的性子,在曾家被苛待久了,曾珠自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有了错,失了这来之不易的好生活。她说了几句便罢,左右日后时间久了,曾珠自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一家人做完活计,晚间锦葵回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抱住了正在写字的汪淮。她揽着汪淮的腰,唇边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个人,一辈子她都没有爱够,命运里再次相逢,她再见到汪淮,仍旧忍不住心动。哪怕他二人已经在一起过了几十年的日子了,两个人甚至熟悉到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明白那人心中的意思。可就是如此,她还是爱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汪淮放下手中纸笔,转头把人紧紧搂在怀中。“夫人可是想念为夫了?”汪淮话语中带着调侃,锦葵便也大大方方的柔声回答:“自是,我想念夫君想念得紧。一时不见,便心头难安,百般担忧。”二人似是都被这甜言蜜语酸到了,抬头相视一笑,满室的温情。汪淮语带暗哑的看着灯光下的小姑娘,他眸中情绪翻滚,许久后,才轻抚锦葵脸颊,笑着道:“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夫人可是要还给为夫了?”锦葵闻言面色一红,只是动作倒不扭捏,她双臂揽着汪淮脖颈,凑上前去轻轻一吻。上辈子,她二人也曾极尽缠绵,只是那时候汪淮身份有异,终究未能为他诞下子嗣。这也是锦葵的一块心病。如今重活一世,她们什么朝堂,什么权势都不想要,只想二人好生过自己的平凡日子,儿孙膝下,几世同堂。花烛桌上的红烛,衬着满屋子因新婚挂着的红绸,显得万分旖旎。薄纱锦帐透着一股子缠绵悱恻的暧昧。榻上两人相互依偎,只是今日这洞房花烛对他们而言,更像是在述说久别重逢的相思。汪淮抬手抽掉锦葵头上的发簪,乌黑长发散落,衬得小姑娘脸庞愈发娇嫩柔美。他抚着锦葵的脸颊,柔声道:“真好。”那个曾同他同生共死的小姑娘回来了,真好。他二人今生又可常相伴,可日日抵足而眠,真好。每一日,睁眼便可瞧见,枕边人是他一手呵护娇养大的小姑娘,真好。锦葵看着汪淮眼中满是温柔怜惜,心中也是一阵悸动。这个人,她怎么无论如何,都爱不够呢?仰头去吻汪淮的唇,汪淮随手挥灭烛火,月光下只剩二人缠绵身影。红鸾绯帐,春宵苦短,不论是孟婆汤,亦或是三生桥都未能阻止二人相知相伴。翌日一早,汪淮早早起身给锦葵煨炖汤去了。虽仍旧是通身的清冷气度,可眉宇间带着的,俱是柔情和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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