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着姜正熙的肩头。&ldo;记着霍勒的名字!假若我失败了,将来你必定要代替我完成这个使命!&rdo;
姜正熙点头。月光映照出他坚定的表情。&ldo;我以高罗男儿的荣誉立誓:我答应你。&rdo;
&ldo;凯撒&rdo;的巨大黑影这时渐渐从海水下浮现了。
&ldo;去吧。&rdo;康哲夫转过身。
&ldo;哥哥!&rdo;小安妮呼喊。
康哲夫回过头。
&ldo;我会向上帝祈祷,求祂派天使来保护你。&rdo;小安妮说。
康哲夫的眼神柔和下来了。他上前抚抚小安妮的头发,吻一吻她的脸颊。
──他感觉就在吻着媞莉亚的脸……
&ldo;我不会有事的。&rdo;康哲夫微笑。&ldo;我就是天使啊……&lso;炽天使&rso;撒拉弗。&rdo;
小安妮点点头,然后紧抱着姜正熙的颈项。
姜正熙、朴彦龙和小安妮最后一次凝视康哲夫渐渐消隐于黑闇中的背影,然后跨过栏杆。
&ldo;在这里!&rdo;朴彦龙指着浮出水面的潜舰司令塔。
抱着小安妮跃向夜空时,姜正熙回想霍勒的话:
&ldo;你能告诉我:&lso;丽英&rso;是谁吗?……&rdo;
──十二岁生日那天,姜正熙收到同父异母哥哥姜日州的礼物。那是姜正熙人生中拥有的第一柄手枪。姜正熙那时对枪害怕极了。为了安抚弟弟,姜日州说:
&ldo;正熙,不用害怕。就把它当作一个女孩子吧。她的名字叫&lso;丽英&rso;。你看看,她不是很美丽吗?&rdo;
姜正熙向下瞧着深海。
──哥哥,我快回来了。我要用&ldo;丽英&rdo;射穿你的脑袋……
听到背后的水声后,康哲夫再次把眼睛收藏在夜视镜之下。
──对方目前还有超过一百人。
但康哲夫再无所畏惧。他已完全燃烧。
现在他心中有一个奇怪的信念:上天为了惩罚他过去所犯的罪衍,因此从他的身边夺走了媞莉亚;为了赎罪,他必须亲手把霍勒这个人间恶魔送入地狱。
霍勒就是他的&ldo;原罪&rdo;。
手中的步枪、插在双腿旁的利剑,就是他的十字架与荆冠。
★ ★ ★
&ldo;&lso;凯撒&rso;回收成功了!&rdo;通讯员崔跃地大呼:&ldo;共有三个人!&rdo;
娜塔莎紧张地戴上耳机。&ldo;替我接通&lso;凯撒&rso;的舰长!&rdo;
耳机最初传来杂乱的声波,其后杂音渐渐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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