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我又错了
幻境散去的时候,身边有人扶着我,我抬头见是炎方,便脱口道:&ldo;炎方,我看见你了,和一个女子,不是我。&rdo;
炎方神情微怔,道:&ldo;你看见谁了?&rdo;
我摇摇头说:&ldo;我不识得她……可是又好像识得……&rdo;
那女子我明明从未见过的,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ldo;她是谁?&rdo;我疑惑地望炎方。
炎方微微皱眉,道:&ldo;没有什么,你方才入了虚迷幻境,所见皆是幻影而已。&rdo;
&ldo;可是……&rdo;说了两字又咽住,我却分明记得上次在这里曾见到溯云持剑刺我的一幕,那般真实,又如何是虚幻?
我想了想,道:&ldo;你对她说,今生唯娶她一人。&rdo;
炎方凝视着我道:&ldo;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人。&rdo;
&ldo;可是……&rdo;
&ldo;没有什么可是,&rdo;他忽然拥住我,在我耳边低声道:&ldo;那不过是……你的一场梦幻而已。&rdo;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缥缈亦如梦幻,竟让我有了些怅惘的错觉。静默了一会儿,我轻声问他道:&ldo;炎方,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rdo;
这困惑从他第一次说爱慕我、要娶我的时候,便一直未曾解开,其后也始终没有问清楚过,今天我忽然便想问一问他,&ldo;是因为爱慕我么?可是为什么爱慕我呢?你第一次见我,明明是不喜欢我的,怎么会忽然便觉得我好呢?&rdo;
我想到他谪落下界时的事情,愈加迷茫不解,&ldo;你……从前便识得我么?那时在下界时,为什么要去我的妙梅山住下,又为什么愿意……为我而死呢?&rdo;
忽然又想起那位狐狸姑娘告诉我的事情来,我稍稍推开他,望着他道:&ldo;清媚说,两千年前你曾到过妙梅山我的茅屋,你……那时便认得我?&rdo;
我望着炎方,却见他只是微微笑了笑,道:&ldo;那时我只是恰巧路过罢了。&rdo;他柔声道:&ldo;阿妙,情之所起,本就是无由可寻的,不是么?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想要娶你,这便足够了,还要想那么多做什么呢?&rdo;
我点点头,却不知是不是该相信,默默地想了片刻,忽听炎方问道:&ldo;你这是要去哪里?&rdo;
我应道:&ldo;我想去看看清媚。&rdo;
&ldo;那个狐妖?&rdo;
我&ldo;嗯&rdo;了一声,&ldo;你还记得她吧?在下界的时候抢了你,为了留你还跟白夕动手,她对你倒是一片真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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