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警方拿她当被拐的儿童解救,接下去丛捍东的被捕,处极刑前,他说出丛众是他们的女儿。
宋雅杰潜逃,至今没落网。那时没找到丛众的任何亲人,她成为孤儿。办此案的海小安照顾丛众一段时间。
海叔从那会儿叫起的,十几年,海小安就是她最亲的叔叔。是上帝的安排吧,她成了弟弟的恋人,他们的关系平添一层亲近。
&ldo;丛众,你和小全恋爱,我是你哥哥了。&rdo;海小安真挚地说。
丛众有些激动。
是啊,海小安一直无微不至的关怀,父辈那样关怀备至。从小学到中学,多次家长会都是海小安来开的。
&ldo;他是谁?&rdo;同学问。
&ldo;叔,我亲叔。&rdo;丛众骄傲地说。
&ldo;你叔怎么姓海。&rdo;同学疑问。
丛众只笑不答,海小安在她心目中是父亲。
这时,海小全的一个中学同学走进咖啡厅,他起身走过去和她说话。
&ldo;小全最近情绪低落,你知道因为什么吗?&rdo;海小安问丛众。
&ldo;因为我吧。&rdo;她说。
&ldo;你怎么啦?&rdo;
丛众微微低下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ldo;丛众……&rdo;海小安目光关切地望着她。
海小全重回到座位上,望着丛众。
&ldo;叔……&rdo;丛众一时还改不了口,她说,&ldo;我父母是谁?&rdo;
海小安看看丛众,又看看弟弟,思考怎么回答她的问话。
&ldo;哥你知道吗?知道就告诉她。&rdo;海小全说。
她期冀的眼神望着海小安,她似乎知道他知道,希望他说出来。
丛众身世的故事是善良人虚构的,已经讲了十六年,尽管故事的主人公提出质疑,种种原因故事也不能重讲。
她的父亲拐卖多名妇女儿童走上刑场,母亲宋雅杰潜逃十六年,公安部在网上发布了a级通缉令,盘山警方一直在追捕她,海小安负责追逃。
&ldo;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rdo;丛众说得很恳切。
海小安说他的确不清楚,隐瞒下这一节,只能这么说。
&ldo;孤儿院的人说是你把我送过来的。&rdo;丛众没有说出下半截话,用眼神问。
回忆那时的情景,海小安的记忆里泼满月光,冷冷的月光。那个无助的羸弱女孩,发光的东西在纯洁的眸子里闪烁。一只被抛弃的羊羔,那样孤立无援地在荒原上哭泣。
第五章忧伤月亮(7)
这就是当时的丛众。
&ldo;哥,怎么发现的我?&rdo;她问,用了改口后的亲切称呼。
海小安搅动已经凉透的咖啡。
&ldo;他们说我只有4岁,是吗?&rdo;
&ldo;是。&rdo;
&ldo;假如我被抛弃,应该在火车站的候车室,或僻静的街巷。&rdo;丛众往下不是问,而是自己猜测,推测一个凄凉的故事。
海家兄弟成为听众,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听她讲述。
&ldo;如果是冬天,大概我包裹在被子里……我哭了吗?&rdo;丛众问海小安,没等他回答,自己说下去,&ldo;我的哭声一定很响,给环卫工人发现,送到派出所……&rdo;故事回到了原来的情节,是海小安讲的故事。
故事背后的故事没有讲,海小安没有结婚,不具备收养条件,不然他要给丛众当爸爸。
离开红煤咖啡厅前,海小安许诺一定帮助丛众弄清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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